梅呈安笑了。“爹对陛下这么有信心吗?”
梅执礼语气很是骄傲道。
“我那是对咱们庆国有信心,如今咱们庆国在陛下的带领下,国力越发强盛,兵强马壮,人才辈出,而北齐,早已腐朽没落不堪一击,所以此战必胜!”
梅呈安冲老爹竖了个大拇指。
“豪气冲云霄,爹,好气魄!”
梅执礼捋着胡子大笑两声。
“哈哈,去,少拿你爹打趣。”
梅呈安笑呵呵的收回手,问起了关于自己婚礼的事儿。
“爹,两个多月了,我跟柔嘉的婚礼筹备到哪一步了?”
梅执礼笑着瞥他一眼。
“心急了?耐心点儿!刚纳完吉,还没过大礼呢,过完大礼才能定婚期,现在既然要国战了,估计还得推后,你且得等呢。”
梅呈安不解了。
“国战跟婚礼过大礼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推后?”
梅执礼解释道。
“咱们是无所谓,但毕竟是跟皇室联姻,那边顾忌有些多,不好说呀。”
“……”
得,不用说了,这一推就推到明年了。
不过自己才十七,柔嘉才十六,晚点成亲似乎…也挺好的。
想罢梅呈安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爹。”
自书房出来,梅呈安溜达着回了小院。
先是给自己媳妇儿写了封信,将今日的事挑挑拣拣写了些有趣的,让青鸟送了去。
闲来无事的他在书架上扫了一圈,随手挑了一本还没看过的书,梅呈安起身出了屋子。
……
当晚。
监察院地牢。
司理理靠在牢房铁栅栏边正在闭目养神。
耳边传来轮子转动的声音,司理理当即睁开了眼睛朝声音来向看去。
当看到四处主办言若海,以及坐在他推着的轮上那人时,司理理瞳孔稍稍放大。
下意识的的站起身来,司理理警惕的目光始终紧紧的盯在陈萍萍的身上。
她在看陈萍萍,陈萍萍也在好奇的打量她。
言若海将陈萍萍推至囚笼门前便起身退到了一边。
陈萍萍面容和煦的看着司理理,先是一字一顿的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笑着做起自我介绍。
“我是陈萍萍。”
停顿,司理理静静的看着他没说话。
陈萍萍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监察院内,我主宰一切。”
“问你个问题,林拱策划牛栏街刺杀的事情你跟范闲说过吗?”
司理理抿了抿嘴唇,顿了下回道。
“没有,我没告诉他。”
陈萍萍脸带笑意轻轻摇了摇头道。
“你不该犹豫!”
司理理闻言眼神里流露出恐惧之意,不敢说话了。
陈萍萍轻声道。
“明日早朝,陛下会以北齐暗探挑拨庆国跟东夷城关系,以及刺杀相府二公子为由。
发起国战!
一日之内庆国大军,就会踏足边界,杀入北齐。”
这段话信息量极大,司理理听完目光呆滞人都傻了。
国,国战?
就为了这么个还未行动就暴露的破案子?
不对,等一下,这开战理由自己怎么听不懂呢。
“什么叫挑拨庆国和东夷城关系?林拱之死与北齐又有什么关系?”
陈萍萍轻声道。
“杀林拱的,四顾剑,这件事,是你们北齐谋划的!”
懂了,所以司理理沉默了。
陈萍萍幽幽的说道。
“你是北齐暗探,本应,战前祭旗!”
司理理闻言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看着陈萍萍。
本应!他说的是本应!应该会有转折…吧。
只听陈萍萍继续说道。
“可你的性命,只有我能保!明白吗?”
闻言司理理心里松了口气,随之而来又变成了忐忑,因为陈萍萍还没说条件,深呼吸了一下后司理理问道。
“代价是什么?”
陈萍萍也不卖关子,柔声细语道。
“从今往后,不管谁问起,刚才那个问题,不要犹豫,答案只有一个。
你没有把真相告诉范闲,范闲没有理由,杀林拱。”
就这?这也…太简单了。
司理理眼里有些困惑,而且这个困惑也埋在她心里好久了,此刻实在忍不住了。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和他什么关系?居然这么护着他。”
陈萍萍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问题,依旧在轻飘飘的说着威胁之语。
“如果说错了,这天下没人能保你性命。”
说罢他淡淡的看着司理理的眼睛,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间消失了,眼神也变得阴冷瘆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