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了然,乐得配合。“我知道。”
林若甫叹声道。
“多陪陪婉儿吧,婉儿和拱儿感情颇深,偏偏她身子又不好,为免她再出意外,相府里的丧事,就别让她过来了。”
这个是正事,范闲认真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察觉到有人过来,扭头看去,看模样像是一个宫中女官。
林若甫瞥了一眼那女官后,拉回范闲同他说道。
“你,替我去看看他,设法替她排解忧闷。”
范闲秒懂,这女官是来找老丈人的,点头道。
“我知道了。”
女官来到二人身前,福身行礼没说话。
林若甫也不看她,跟范闲说了句。
“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范闲看了眼女官,当即起身朝林若甫行过礼后,独自出宫去了。
女官在范闲走后,上前两步。
林若甫冷眼看向她,语气很是不耐烦。
“何事?!”
兰香颔首道。
“殿下想见您!”
林若甫闻言思索了下,冷笑一声,正好他也有事要从长公主那里确认一下,想罢站起身来。
“带路!”
……
梅呈安在陈萍萍的指挥下一路行过多个斜坡甬道,待周围无人了开口问道。
“特意留下我什么事,说罢。”
陈萍萍也不墨迹。
“林拱的路线图你给范闲了吗?”
梅呈安恍然,这事儿啊。
“给了啊,夜审完就给了,不过他看了两眼又给扔了。”
陈萍萍闻言有些惊讶,偏了偏头。
“扔了?当着你面儿扔的?”
梅呈安啊了一声。
“是呀,怎么了?他没打算追。”
陈萍萍闻言皱了皱眉,他一直以为是范闲安排五竹去杀的林拱,但要按梅呈安这么说的话,那就不太对了呀…
梅呈安大致猜到了他在怀疑什么。
“怎么,你以为是范闲安排他五竹叔去杀的林拱嘛?”
“是啊,嗯?”
下意识回了一句后反应过来的陈萍萍瞳孔一缩,猛地伸手喝停。
“停下!”
梅呈安应声停下。
陈萍萍自己操纵着轮椅转向他,眼神莫名的打量了梅呈安两眼,沉着脸冷声问道。
“五竹这个名字你从哪儿听说的?”
梅呈安感受到了笼罩在周身的那若有似无的杀气,翻了个白眼。
“听范闲说的呗,不然还能从哪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萍萍愣住。
“他这都跟你说了?”
梅呈安嘁了一声。
“多新鲜啊,我还知道他多年容颜未改,身手堪比大宗师呢。”
陈萍萍稍显慌张的左右看了看。
梅呈安抱着手臂,指了指自己耳朵。
“放心吧,周围动静我都听着呢,没人。”
陈萍萍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梅呈安挥手打断。
“放心,我知道,不往外说,保密嘛。”
陈萍萍无语了片刻,白了他一眼,扭着轮椅又转了回去。
“继续走吧!”
……
一则僻静甬道。
侍女兰香将林若甫带至此地后,在远处就停住脚步不动了,远远的朝甬道尽头的长公主行了个礼。
林若甫也不管她,脚步不停的直奔长公主而去,在其身前一丈处停下,冷眼看着她。
一身黑色华贵衣裙,头戴金色发饰,侧着身子等候的长公主扭正身体看向林若甫,见他目光不善,皱了皱眉。
“许久未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若甫盯着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儿子与你合作杀范闲,为何他死了你却安然无恙?”
长公主闻言心中一惊,林若甫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不应该啊。
若是事先知道他肯定会阻止,事后…不,林拱亲近手下全部死光了,他不可能知道。
他在诈自己!
心思电转间,长公主很快就想明白了,反应极快的皱着眉,语带讶异的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合作?我知道拱儿死了你很伤心,但也不能信口开河呀若甫!”
纵使长公主反应再快,那一瞬间惊恐还是没逃过林若甫的眼睛,拱儿背后之人果真是她。
在揭破此事和暂时隐忍日后再报之间,林若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没证据,他的反应也很简单,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长公主见状心道果然是在试探,叹了口气道。
“人死不能复生,若甫,别太伤心了。”
林若甫沉着眼,冷声道。
“长公主关心臣之家事,臣不胜感激!”
长公主声音带了委屈。
“你非要和我,如此这般说话吗?何其的生分!”
林若甫依旧火气冲冲。
“君臣有别啊,长公主,你比谁都清楚,你我之间根本就从未有过感情,你无非是想把持我这第一权臣为你所用,劝你少跟我装模作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