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深吸了一口气,“一定要逼我这么做吗?”
“我没有逼你,他们都是恶人,他们本就该死。”陆玲注视着他的双眸,低沉的声音在暗示他:“离府的人不顾我的死活,强行跟我结下婚约,这分明是在侮辱我。陆府的人整日将我放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煎熬,如果不是我还挺着一线希望想要见到你,此刻我早就悬梁自尽了。”
玉衡眼底蕴藏着千言万语的思绪,此刻他想了很多,陆扶摇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揣摩陆玲话中的真假,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多年来的受教告诉他,如果按照陆玲的话所为,绝对是错的。可当他一看到陆玲那双泪眼婆娑的双眸时,他的心又在不觉地抽痛。
良久没有得到玉衡的回答,陆玲以为他选好了答案,于是自嘲一笑:“好吧,的确是难为你了,你走吧,剩下的事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好。”
玉衡蓦然开口,此时的他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我陪你一起出去。”
陆玲的眼眸随后一亮!
愧疚,是最好的武器。
于是惨无人道的杀戮开始了!
陆扶摇不知该如何形容那场面,粘稠的血液洗刷了整个地板,本来宾客满堂灯火连绵的院落,成为了一座坟墓。
玉衡不愧为玉衡,在他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
陆扶摇望着那个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黑发男子,此刻终于明了。
幽幽苍天上有两束怨念极深的冤魂凝视着地上一白一红二人,其中一束魂魄极其瘦小,身形跟侏儒鬼差不多大。
陆扶摇苦笑,原来自己一直喊她“侏儒鬼”竟如此讽刺,她才不是侏儒,她只是一个无辜到连亲生父亲都没见到,还被陆玲夺去身份地位的孩童罢了。
她根本就没有长大啊。
而另外一个灵魂,就是方才惨死陆玲刀下的离颜,她的新婚丈夫。
想起侏儒鬼跟斗篷男子对自己的诸多厌恶,其实一切早有预兆。
原来,竟是如此。
不是他们坏,而是陆玲跟玉衡本就罪该如此,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杀完了离府的人,陆玲当然不满意,她有了这么好的朋友,怎么能不去离府好好跟那群卑贱的人炫耀一番呢?
等陆父陆母陆璃全部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陆玲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端详他们:“曾经你们不是很嚣张吗?原来你们也会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