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有喜了!”刚跨出门,惊澜险些被这阵势吓着了,王府里的下人整整齐齐排了一院子,满脸灿笑。
淳于燕如沐春风,笑道:“将银子打赏下去。”
迎朱、送朱欢天喜地地发银子去了,惊澜才明白过来这是在讨喜。
“追风,马车备好了?”淳于燕又道。
“回王爷的话,已经备好了。”追风十分好奇,好奇昨夜突然冒出的新娘子长什么模样,可一抬头,看见的却是惊澜的脸,顿时惊得瞪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淳于燕心情极好,拥着惊澜便往外走去,一路挨了不少眼刀,两人总算平安抵达王府门外。
还未踏上马车,耳畔便传来一声低呼:“公子……”
转头便对上温濯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头发微乱,衣角微折,看得出来,是在这里站了一夜。
被他哀伤的眼神慑住,惊澜下意识要走向他,却被淳于燕扣住了手腕,“澜儿!”
一愣回头,便对上淳于燕的急切。
害怕?惊澜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这种东西!
只是那一瞬间的犹豫,温濯衣也明白了她的心在谁身上,她对自己的好,与她对淳于燕的针锋相对,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他从来都是作为一个弱者被她保护在羽翼之下,而淳于燕,才是能和她并肩而立的人。
他转身,纵然再想留恋,也只能决然离开,只希望今后,他能成为守护她的那个人!
“怎么了?”惊澜望着淳于燕,却见他目光越过自己看向后方,她正过身,才发现温濯衣已然消失不见。
眸光暗了暗,惊澜抿紧唇,看向远方的街道。
马车“嗒嗒”走了起来,淳于燕紧紧扣着惊澜的十指不肯放松,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她失笑,“你用不着这样吧,还怕我跑了不成?”
淳于燕微微一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真是怕。”
惊澜不置可否,将头转向窗外,心思却已经去了温濯衣身上,有件事,是时候告诉他了,去与留,但凭他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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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宫门前,淳于燕的马车正好与淳于庄的马车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