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崔秀林摔下四个字就转身走人,惊澜摸着自己的脖子,嗜血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夜色正浓,惊澜出了崔秀林的院子,半道上被人猛地扯住手臂,转身的同时,匕首冷光一闪,分毫不差地抵在来人脖子上。
鹊起连忙松了手,硬着身体不动,笑道:“姐姐,手下留情。”
散去一身杀气,惊澜抖抖袖子往西苑走去。鹊起追了上来,道:“我可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你不想表示表示吗?”
惊澜斜了他一眼,“感谢你全家。”
“你太客气了,”鹊起敛下笑容道:“惊澜,我好奇你是怎么从奶奶手下逃出来的。”
惊澜顿住脚步,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她别有深意的笑容,“如果现在有二两雕,我说不定会有兴趣说说。”
“简单!”
惊澜回西苑换了男装,又抓了一把扇子,长发用锦白缎带高高束在脑后,垂成直瀑般的一束,一身雪白锦衫配一双缀玉靴,广袖一扫,三分潇洒七分自在。这般模样倒是让鹊起愣了一下,谁想当初声名败坏的家大小姐扮起男人来竟是这般倜傥。
伸出扇子在他眼前一晃,惊澜道:“走吧。”
熙熙攘攘的闹市,惊澜四下打量了一下,突地一笑,“鹊起,给我几两银子。”
鹊起莫名,但还是将银钱给了她,惊澜在小店换了铜板,转眼便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