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紫菀的“理由”
爪爪看着朝她冲过来的赤色身影,有些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和上次一样,她从对方身上感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不论是样貌还是魔法波动,都极为亲切,仿佛她们上辈子是感情很要好的伙伴姐妹。
还有刚刚斩断她触手的那个蓝色身影,也是同样的感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爪爪感觉很陌生,很奇怪,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一样。
可没有任何东西能流出来,她的身体构造没有这个功能。
爪爪看着这个已经冲到她面前的赤色身影,嘴巴微微裂开一道缝隙,似乎想挤出一个微笑。
“唧唧……”
迎接她的,是一个携带着庞大魔力的铁拳,狠狠地砸到了她的身上。
。
水蓝疏散完人群,回头一看,发现赤焰还在和那只触手怪战斗,而且是单方面的碾压。
怎么回事?看这只灾兽的形体和微弱的魔力波动,应该是c级才对,怎么会打这么久?
水蓝升起一丝淡淡的疑惑,她以为赤焰这时候已经把对方解决掉了。
她腾空而起,来到赤焰身边,“你在干什么?c级灾兽就让你满头大汗了?”
对于这个经常拌嘴的好姐妹,赤焰毫不留情地还嘴,“你行你来试试,这家伙的再生能力强得离谱,绝不可能是c级。”
水蓝闻言,看向前方的灾兽。
和赤焰战斗了这么久,对方看起来居然没受一点伤,明明她看到赤焰一直压着对方打。
水蓝神色微凝,她手中的魔杖轻轻旋转,握在手中,变成了一柄精美细长的剑。
细长的剑刃滑动,下一瞬间,蓝色光芒闪耀,数道凌厉的锋刃交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向前方的灾兽斩切而去。
“唰唰唰——”
灾兽的动作看起来有些迟钝,刚要抬起的触手便被魔法锋刃斩成了无数段。
锋刃掠过,灾兽身上其它几根触手也尽数断开。
可是下一瞬,断肢切口处,新的触手便重新生长了出来,看起来完好无损。
这个场景,让水蓝瞳孔猛地一缩。
这种可怕的再生能力,简直闻所未闻。
除去那个连核弹都无法消灭的变态怪人,她曾经面对过的最强对手,是滨海市曾经出现过的一只魔力等级为s级的灾兽。
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出现过的一只。
当时她和赤焰是b级,青柠觉醒没多久,还是c级。
那一战的主力,是她们的小队长,至今杳无音信的琉黄。
她当时是唯一的a级,也是唯一能硬抗几击灾兽攻击的魔法少女。
那只灾兽的强大让她们迄今难忘。
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无论是魔力级别,躯干强度,都强得可怕,仿佛是一个没有短板的六边形战士。
好在灾兽没有智慧,只有破坏的本能,那一战她们凭借计策与配合,最终以微弱的优势惨胜。
硬抗几次灾兽攻击的琉黄甚至养了半个月的伤才能正常活动。
而那一只灾兽的再生能力,和眼前这只相比,也远远不及。
水蓝听说过s级以上的怪人,都会拥有很强的再生能力,眼前这只触手怪,仿佛是灾兽和怪人的合体。
既拥有寻常手段难以破坏的体魄,只会受到魔法伤害,又拥有极强的再生能力,简直骇人听闻。
还好这只灾兽没什么强大的攻击性,不然她和赤焰今天很可能会栽在这里。
想到当年遇到的强大灾兽,水蓝便想到了那一战的主力琉黄。
在她印象里,虽然琉黄一直是她们小队实力最强的存在,但扮演的并不是可靠的大姐姐身份。
相反,琉黄很孩子气,经常做些不靠谱的决策,还经常给她们几个魔法少女挖坑。
比如忽悠赤焰去和一个浑身披满坚硬甲壳的灾兽硬碰硬,比如在青柠首次战斗中故意不提醒她,害得青柠被炸开的虫卵喷了一身粘液。
她比较谨慎,很少踩到琉黄挖的坑,最多也就是头发被不知从哪来的魔法攻击擦到,变成了爆炸头。
经常被琉黄气到的水蓝时常想着,等她到了a级,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靠谱的小队长,叫她经常坑她们。
她要掀起政变,夺下琉黄的小队长职务!
可当她真的成为a级以后,她的愿望变得很简单。
她不想着政变了,也不想着欺负回来,甚至她还可以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被琉黄坑几次。
她只想要当初的那个伙伴回来。
灾兽的身影在眼前掠过,几条触手被她切断,但很快又重新长了出来。
水蓝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她居然在战斗中走神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失踪的伙伴,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哀伤。
过去这么久了,琉黄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但是,过去可以缅怀,她们终究要向前走去。
她将接替琉黄的位置,带领滨海市的魔法少女小队,维护这座城市的安宁与和平。
她凝视着前方在她和赤焰攻击下不断再生的灾兽,在内心向曾经带领她们战胜过一个又一个强大敌人的队长发问。
“琉黄,如果是你,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
紫菀在路边观望了有一段时间了。
一开始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从唐枫那知道了爪爪的实力。
认真的话,对付一个普通的s级魔法少女不费吹灰之力。
按她的想法,爪爪的性格肯定不会伤害水蓝和赤焰,会在挡下她们的攻击后找个机会逃掉,再偷偷与她会合。
但看着看着,紫菀发现了不对劲。
爪爪竟然没有丝毫要跑掉的想法,看起来也没有认真抵抗的意思,只是单纯地依赖着强大的再生能力不断再生。
仿佛就像一个单纯挨打的沙包。
是在发呆吗?
紫菀开始向爪爪打着手势,示意她赶快离开这里。
可爪爪根本没有看她,她在愣愣地看着前方两个不断攻击她的身影。
为什么?
爪爪感到很委屈。
明明她没吃小孩,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就要挨一顿平白无故的毒打。
而且这两个人给她感觉很熟悉,仿佛她们曾经很要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