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符咒赋予了地狱猫头鹰装甲以动能，但那是在他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枭雄这会儿又是神速力，又是能量冲击，内置的能源已经所剩无几，此时地狱猫头鹰装甲的另一个特性就体现出来了。
当能源耗尽之后，地狱猫头鹰装甲仍能够继续运行——以生命为燃料运作。
也就是说，这是一套氪命装甲，这也是蝙蝠侠将其视为最后手段的原因，穿上这玩意就在-1s。
【不不不，一定还有其他方法！】枭雄伸手摸向腰间的万能腰带，但腰上空空荡荡。
枭雄想起来了，他认为自己拥有了装甲强大的力量，就不再需要道具的辅助，因此万能腰带早就被他舍弃。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力量的代价会如此严重。
秦苏也看出枭雄已至末路，他嘲讽道：“拥有力量的蝙蝠侠是最弱的蝙蝠侠，夜枭也是一样，枭雄，自你诞生伊始就在不断地夺取他人的生命，现在你终于也体会到生命逐渐流逝的绝望了吗！”
秦苏表面上占据上风，用马符咒将枭雄压制得死死的，但实际上他也已是强弩之末，那些水晶都是钻石战神的身体，而钻石战神是有痛觉的，枭雄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反抗，都会将秦苏撕成碎片，然后在马符咒的作用下再度重组。
这种循环往复的痛苦几乎将秦苏的意识磨灭，本质上这场战斗比拼的是秦苏的意志力和地狱猫头鹰装甲的能源量，谁先撑不住，谁就失去一切，而赢家通吃。
好在经过三宫的磨炼后，秦苏的意志力有了质的跨越，抗精神打击（非酋）的能力没增长多少，但受苦能力是指数级增长。
枭雄的动作变得缓慢，鼠符咒赋予的生命也是有限的，在地狱猫头鹰装甲的燃烧下，作为电子生命的他感受到了虚弱。
枭雄“看”向秦苏，情绪恢复稳定，他毕竟也是夜枭。
【我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谨慎，我本该视周围的一切为威胁，但力量懵逼了枭的双眼，所以我才会被如此轻易地打败。
不过“死”在你这个“布鲁斯”手里，也算是因果轮回了。】
地狱猫头鹰装甲的指示灯逐渐黯淡，枭雄那僵硬的电子音居然带着一股恋恋不舍的味道。
【阿福的计划，也是“我”做出来的，我真的很想……再和理查德并肩作……战……哪怕是以一件道具……的身份……】
地狱猫头鹰装甲彻底停止运作，秦苏堆砌出的巨大晶簇也随之破碎。
“看来结束了。”
夜枭拿出声波枪，根据他的战斗经验，声波攻击对坚硬的晶体有奇效，如果枭雄带着万能腰带，说不定一起的都将逆转，可惜没有如果。
战斗就是这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破碎的晶体散落，露出完好无损的钻石战神，夜枭却看不见地狱猫头鹰装甲的身影，他想起了秦苏之前表现出来的空间存储能力，内心暗自警惕。
原以为只能存储小体积的物品，连地狱猫头鹰装甲都能装进去的话，夜枭就得小心秦苏突然丢出一辆大卡车了，他可不想转生异世界。
“恭喜你，你赢了，“布鲁斯”，你手刃了自己的仇人，在这个世界的你死去的地方。”夜枭语气轻快，但声波枪已经顶在了钻石战神的脑袋上。
秦苏耷拉着头，连移动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经过夜枭的提醒，他才认出自己已经来到了犯罪巷。
“让我重演一次当年的场景吧。”
夜枭扣动扳机，就如同当年杀死亲弟弟布鲁斯一般，杀死秦苏，但他突然发现扳机扣不下去。
因为有另一个人用手指抵住了扳机。
“噢噢噢~我说了，我的小猫头鹰，我们还没完呢，你不能这么快就劈腿去找别人！”
小丑完好无损地站在夜枭身后，抓住了夜枭拿枪的手。
“小丑？你居然还没死！”
夜枭立即想到了唯一被小丑的符咒：“符咒让你获得了不死不灭的能力……”
无头尸体还躺在地上，小丑却笑脸盈盈：“也许吧，又或者死掉的只是我的替身，记得吗？在符咒出现之前，你就收藏过不少我的尸体，但你永远都猜不到我是谁。”
指纹、dna、声纹、虹膜……等等一切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小丑都没有记录，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因为小丑可以是任何人。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不是吗？
小丑把手按在夜枭装甲的能源装置上，掌心的手套释放出高压电流，将夜枭电飞出去，身上的装甲因此出现了故障，成为了沉重的累赘。
小丑脱下腰带，绑住钻石战神的脖子，向地上的夜枭丢出一朵强酸：“我先带着救世主先生离开了，小猫头鹰，我们回头见~”
朵喷射出浓硫酸，将夜枭面部的装甲腐蚀得坑坑洼洼，露出小托马斯的真容，他突然笑了。
“这一次，我们两个都活了下来啊。”
杀死布鲁斯的那一刻，自己内心有后悔过吗？
……
小丑没把钻石战神拖出多远，秦苏就恢复了人形，有气无力道：“j先生，就不能叫人来帮忙吗？”
小丑眼前一亮：“你真是个天才，救世主，我这就把贝恩喊过来，他力气大，能把你扛起来走。”
让贝恩来扛自己？秦苏单是想了一下腰都隐隐作痛：“换一个吧，除了贝恩换成谁都可以。”
“那就让我来吧。”
一道闪电落在两人面前，一个头发浓密的男人从闪电中走了出来：“很高兴认识你，预言中的救世主，我是亚历山大.卢瑟。”
卢瑟看向小丑，对小丑那怪异的妆容一阵皱眉：“红头罩，你还是赶紧把脸遮起来的好，同伴看到你的模样会打击士气的。”
小丑悻悻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说得对，我回去就戴上头罩……”
“不，不需要，”秦苏躺在地上，看着上方小丑惊悚的长相，忍不住笑了，“伟大的领袖不需要藏头遮尾，j先生，难道起义军跟随你，是因为你的长相吗？同理，他们也不会因为你的长相而离开你。
你的外貌比恶魔还要邪恶，你的笑容比天使还要纯粹，j先生，斯麦路~”
在秦苏的鼓舞下，小丑振作起来，露出经典邪笑：“哈哈哈，不愧是救世主，嘴巴都比我们的人会说话。”
卢瑟见状脸色一沉，他想让小丑以红头罩的身份作为起义军的旗帜，这样随时都可以找人取代他，若是小丑摘掉头罩，就没那么简单了。
心里谋算着夺权，卢瑟脸上依旧彬彬有礼：“救世主先生的品味……颇为独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让我们先回基地吧。”
狡兔三窟，起义军虽然五年来一直被夜枭压制着，但毕竟人杰地灵哥谭市，云集了各色人才的起义军还是有所建树的。
永恒之岩，卢瑟获取赞沙之力的地方，这里是一个魔法半位面，只有卢瑟才能往里带人，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一个了自给自足的基地，全然没有了巫师传承地的神秘气息。
和主宇宙专精科技树搞科研的莱秃不同，三号地球的卢瑟主修魔法，继承了赞沙之力，通过呼喊“赞沙”（mazahs）来变身，与主宇宙的沙赞类似。
“卢瑟带首领回来了，还有一个人……是救世主大人！”
“太好了，有了救世主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推翻犯罪辛迪加的统治！”
起义军看到了之前秦苏大杀四方的画面，原本动摇的内心重新坚定起来。
秦苏感受到四周向他投来的希冀，这让他的精神越发沉重，他可以击败犯罪辛迪加，但目前的他不可能和反监视者抗衡，而反监视者不死，三号地球毁灭的结局就不会改变。
到时候，他眼前的这些人都将被反生命方程式变成反监视者壮大的养料。
救世主不是能够轻松背负的，在这个称号的背后，是三十亿人的生命。
秦苏被迫接受了医生的全身检查，有马符咒的治愈，医生得出的结果自然是“好好休息”，于是秦苏被送到了最好的房间内。
精神稍一放松，秦苏就陷入深度睡眠，这不只是他过于疲惫的原因。
卢瑟掌心亮着紫光，不断加深秦苏的睡眠，同时将自己的精神力渗入到秦苏的意识深处……
哗——
几条漆黑的触手从秦苏头部伸出，将卢瑟窥伺的精神力撕成碎片。
卢瑟闷哼，捂住口鼻，鲜血从指间溢出，滴落在地板上，他忌惮地看了一眼秦苏，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主宇宙当中，三宫化的渡鸦正和星火在她的心灵维度进行闺蜜间的谈话。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貌吗？”星火好奇地问道。
渡鸦坦然承认：“是，也不完全是，这是一种状态，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比较舒适。”
她想到了秦苏，补充道：“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变回人类。”
“真好……我也想在人类和塔马兰星人之前自由切换。”星火表示十分羡慕。
渡鸦上前揪住星火的脸：“除了眼睛，你和地球人也没什么区别啊，而且现在超人类这么多，你已经比很多地球人还像人类了。”
渡鸦安慰着星火，突然她的六只眼睛飚出光焰，把和她贴脸的星火吓了一跳。
“怎么了渡鸦，是三宫又……”星火很担心渡鸦的精神状态。
渡鸦咬牙切齿道：“不，是我设在爸…秦苏灵魂上的魔法陷阱被触发了，有人想要侵染他，不可饶恕！
他的灵魂只属于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