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过牢?”她惊讶的看着他问道,没想过,一向自是的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过往经历。
难以想象。
“是的,没想到吧。”他的唇角依旧是若有似无的笑,与这阴凉清冷的环境,还有他刚才讲述的那个不堪回首的故事完全的不相称。
“12年?”那么长,那他怎么又出来的呢。
“没错,12年,如果我真的坐下去,估计你得参加美国监狱一日游才能看见我。”他略带自嘲的笑笑说道。
“那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越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是听得让人震惊。
这种只有在影视剧小说里看见的桥段,她居然就真真实实的听说。
“越狱?你,怎么?”越狱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只要有人,有想法,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他的笑更浓烈了,似乎看到她惊讶的神情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也许,虽然一直低调可是仍旧瞩目的他,一夕之间由高处狠狠跌落,父亲病重,哥哥遭人陷害入狱,而自己现在也身陷囹圄,一切都发生了倾倒。
是他刚入狱时,按照规矩,新进去的人总是要得到旧人的‘见面礼’,所以无一例外,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包围着他,饶是功夫在身也抵不过这么多人这么久以来无比压抑的情绪在此时的宣泄。
以一敌几十。
这不是江湖上的睥睨天下的高手,面对这样的乌合之众他落了下风。
最后,被一圈人围困在角落,拳打脚踢。
直到他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像没有了生气一样,那些人才放开他。
那一夜他忘记身上是怎样的疼,心里又是怎样的绝望,只记得他半缩在床上,看着月光,从高高的铁窗透过,只留的一片冰凉。
接下来的几天总是时不时的受到这里人的‘礼遇’,很长一段时间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青紫。
他跟每个人疏远,他不屑于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交情。
直到,结识了他的‘朋友’,雷若,一个身材壮实,眼神冷冷,不爱说话的男人。
因为他的不反抗,他的沉默,他的隐忍,让那些人感到无趣,就像出拳重击,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那种发泄的快感自然也淡淡的散去,所以也没人在去惹他,好不容易清净了一阵子。
可是也有少数的闲人看他不顺眼,在这里虽然有图书馆,有放风悠闲地地方,可是娱乐项目毕竟还是少,就有人开始打他的主意。
几个人在厕所里,不怀好意的围住了他。
似乎真在这里被人磨去了锐气,忘记了反抗,没几下居然被他们围困住,身上胡乱的摸索着,只让他觉得一阵阵恶寒。
“你就不知道有点反抗吗?”吃饭的时候,虽然安军分配,可是到他的时候总是被别人把好的部分给抢走了,而那个入狱三年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的雷若似乎无意的坐在他旁边对他说着。
“有用吗?”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在监狱里也是拉帮结伙的,刚才的那些人就是跟着第一天来对他下手的那帮人一起的,而他,势单力薄,无帮无派,就算今天还回去了,那么那帮人会甘心吗,他身后的那些人不会帮忙吗,明天,后天又能逃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