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朦胧,仰面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大颗泪水掉落下来,摔在地上碎落,仿佛是她的一颗破碎的,晶莹的心,浸入到泥土后,不见纯洁了一样!
“小时候,爸爸一直都是偏向她,毕竟她长的比我要胖一些,所以比我好看,尽管爸爸分东西都是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我害死了妈妈,所以总觉得爸爸很恨我,毕竟那是她所爱的老婆!
那年,爸爸不在家,我突然发了高烧,那天正好的下大雨,妈妈就背着我去外村的医疗所看病;由于雨大,妈妈怕我淋坏了,就把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了,而自己只穿了一件背心。
又冷有凉的雨水,妈妈背着我,来回走了二十多里路,因此我是打了针,也用了药,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是她却慢慢的病倒了。
由于没钱看病,她一病不起,她在不能支撑下去的情况下,才叫人捎信给爸爸,叫他回来一趟。
爸爸回来一看,妈妈已经发烧烧坏了肝脏,奄奄一息了。
尽管他还是把妈妈送到了市里的医院,已经没有用了,妈妈还是死了。
临死,妈妈说:“不要怪孩子,要怪就怪我命短,你要好好的把两个孩子养大。”
尽管那时候我很小,只有七岁大,但这些事情,与话语,依旧能记得清清楚楚。
爸爸哭了,使劲的点着头,那时候,妈妈紧紧的拉着我和姐姐的手,总不愿意放开;如今我才知道,那时她是那么的爱我们,不愿意离开我们。可是她最终还是睁着眼睛去了!”
银箔说到这里,无力的倚在爸爸的怀里,抬手给爸爸擦眼泪。而自己的眼泪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我转过来脸去,不忍再看那里抱在一起流泪的父女俩,而杨明宇,此时也正在抹眼泪。
“从那时候起,我就感觉爸爸在有意无意中,似乎对我疏远了许多,比如一次家里炒豆子,做盘酱,我们农村做酱,是用来沾生菜吃的,比如小白菜,生菜,大葱,还有用菜叶打饭包,反正盘酱是顿顿离不开的。
做酱要用豆子和玉米两掺和的原料,家里豆子少,玉米多,我和姐姐都喜欢吃豆子。
爸爸似乎是在考验我和姐姐谁贪心,谁比较朴实,于是就用一大一小俩个茶碗装了两碗,表面看小的一碗里应该是豆子少,上面全是玉米,而大的那碗全是豆子。
爸爸拿到我们的面说:“看看谁比较懂事呀,谁先拿。”我明明看见爸爸再像姐姐使眼色,因而姐姐就要了那碗小的,而我自然挺高兴,还以为姐姐真傻,要了小碗的。
可是倒出来一看,我的全是玉米,而姐姐全是豆子。我气的直跺脚,而爸爸却非常高兴,乐的不行。
难道是因为我不懂事吗?爸爸的笑,第一次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第二次,那是在田里干活,农村的孩子,在七八岁就开始干活了。那次是去拔谷地里的草,我和姐姐每个人一条垄,而爸爸自己两条垄,姐姐和我在爸爸的左右,姐姐手快,爸爸就很少帮她,而我手慢,爸爸老帮我,就说:“一样的垄呀,银箔你要加油呀,你看你姐姐拔得多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