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郡主手上缝针的动作一顿,却并未抬眼去瞧明修玉,只冷淡淡地说着:“当初夫君不是不喜欢么?所以我也没有准备你的荷包。”
明修玉略显尴尬,又温和地笑了笑,说:“这里有这么多呢,送给夫君一个不好吗?”
荣乐郡主见他就要随手拿起一个荷包,手快地抢了回来,说道:“这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还有桌子上的这几个是赏给院子里的丫鬟们的,没有你的份儿。”
明修玉看着荣乐郡主那板着脸的样子,回想起她从前那般明亮的笑容,似乎在嫁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笑过了,又哄者她说:“之前娘子不是给夫君做了一个么?夫君想将它要回来,可以么?”
荣乐郡主放下手中的绣针,站起了身子,怒言道:“明修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娘子,我只是想要回从前你送我的荷包而已。”明修玉见到荣乐郡主有些生气的样子,忙解释着:“我从前拒绝你,是我不好,我可以将它要回么?”
“我已经将它烧了。”荣乐郡主扭过头,又重新坐在桌前拿起针线绣荷包。
明修玉却很诧异,问着:“好好的荷包,干嘛烧了?”
“别人不要的,我也不会留着。”荣乐郡主狠狠地对着荷包就是一针,结果扎到了自己的手指,点点血珠从指肚上流出。
明修玉见到了,有些紧张地夺过荣乐郡主的手指,关心地说道:“怎么扎到了?有没有事?”他仔细瞧着荣乐郡主的伤口,又命豆子拿来药箱,放在桌子上。
荣乐郡主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明修玉紧握着不撒手,他的声音轻柔又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别动,我为你上药。”
“不过是个小针扎了一下,用不着上什么药。”荣乐郡主面对明修玉的关心都有点不适应了,急忙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明修玉却不准她乱动,将药汁用球蘸好,轻轻地为荣乐郡主的手指上药。
这球软软的,与手指摩擦感觉很舒服,似乎明修玉这一下一下的动作,会融化荣乐郡主的心一样。
荣乐郡主依旧冷着脸,在明修玉还认真的为她上药的时候,她将手抽回,说道:“药也上过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荣乐.”明修玉见她还是不想理自己,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道:“明天我要护送太子妃去香山祈福,你不要多想。”
才刚刚被明修玉那关切的态度险些心软的荣乐郡主,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转瞬进了冰谷,冷嘲道:“难怪你刚才这般想讨好我,原来还是因为嫂嫂!”
“不是的,娘子,我告诉你就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和表妹一直都是清白的,只是太子担心她有孕会出什么意外,才会派我去一趟。”明修玉努力地解释着。
可是在荣乐郡主看来,解释就是掩饰,她摇摇头地说:“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都与我无关,反正咱们不是分居了么?各过各的生活,你出去吧!”
明修玉还想辩解,就听见荣乐郡主一声低吼:“出去!”
“等我回来,再来看你。”明修玉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只好先让荣乐静一静,等他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