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起身见这处陈设精美的房间,翻身下床出了门,就见太子殿下正缓缓朝着自己的小院走来。
她有些赌气地转身将房门关上,坐在妆奁前梳理自己因睡觉而有些凌乱的发丝。
此时暮色已深,寒风顺着窗缝儿飘进,夙锦不禁打了喷嚏,就见太子殿下推门而入,吩咐人将暖炉加炭,备上热水,便走到夙锦身后,取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轻轻地为她梳发。
夙锦感受着他缓慢仔细又温柔地动作,梳得自己的头皮都有些舒缓地发麻,此时的气氛很恬静,她想说得话就又咽了回去,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狠心下毒?还是这么久才来接她。
待下人将东西都备齐全的时候,太子吩咐贵福将房门紧闭,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爱妃更衣沐浴,可抵御寒意。”司徒南澈的语气柔如那氤氲的春水,将夙锦的心间暖化了一样。
夙锦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太子的温柔炮弹给轰晕了,起身转头看着他说:“太子殿下这般,是想让夙锦能在温柔乡里安心上路么?”
“胡说。”司徒南澈俊容敛了温色,眼中渐渐泛着冷幽,说:“爱妃难道觉得孤是这样绝情之人?”
“可是小木屋一事,太子殿下就不介意么?”夙锦潋滟水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太子。
司徒南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牵起夙锦的手,走到梅吻雪的屏风后面,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夙锦不想这样含糊过去,握住太子的手说:“殿下,你还没回答我。”
司徒南澈沉柔柔的目光投向夙锦,荡了起她心湖间的层层涟漪,在夙锦晃神间,他已经俯身下来,在她那抹柔软红润上深深地烙印。
在浴盆缓缓升腾的热气里,玫瑰瓣弥漫的芬芳中,两人温存得甚是动情,越来越浓烈地相拥相亲。
良久,司徒南澈才不舍地送开了夙锦,无比眷恋地在夙锦媚如丝的眸上啄了啄,呢喃说:“爱妃觉得,孤介意吗?”
夙锦不知道为何鼻尖一阵泛酸,眼眶满含泪水,却倔强地说:“骗人,明明太子殿下是要对夙锦……”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司徒南澈又岂会不明白,夙锦以为是他要毒死自己,解释着:“那爱妃又为何没有喝下那碗毒汤呢?”
夙锦凝视着他,说:“真的是你做的?”
“不是孤,孤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他抬手抚摸着夙锦的脸颊,道:“你没有喝下,不也是觉得孤不会这样对你吗?”
“不。”夙锦微一偏头,躲开了太子的摩挲,说:“夙锦当时的确是想要喝下那碗毒汤的,既然太子殿下要夙锦死,夙锦又怎么能够违抗执意?也唯有这样,夙锦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