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夙锦被司徒南澈这样严实地抱着,肌肤能感受他身体递来的温暖,不禁困意来袭,打了哈欠,说:“太子殿下,明日你还要上早朝,不如早些休息吧?”
司徒南澈将头埋进夙锦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的玉兰香,声音闷闷的:“可是孤睡不着,刚刚我们……”
夙锦听他这样一说,脸上不觉地发热,嗔怪着:“登徒子。”
司徒南澈轻轻一笑,道:“如果孤真是登徒子,爱妃现在还不定是哪般醉生梦死的模样。”话毕,他还像个登徒子一样,抬手勾了勾夙锦的下巴。
夙锦将他的手打开,说:“臣妾困了,不理太子殿下了。”
她佯装生气,准备翻身闭眼睡觉,却被太子搂得更紧了,力道之大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爱妃从今天起,便只能是孤的女人,否则……”
前面半句话,夙锦还以为太子又在说一些令她起鸡皮疙瘩的话,可是到了最后一句,她明显听出来太子的语气已经如同天山上的寒雪,冷冽到让她心头一颤。
面对难以捉摸的太子,夙锦只能以柔克刚,媚眼一撩地看向太子,语气柔得能拧出水来,笑道:“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难道臣妾昨天就不是殿下的人了?自打嫁过来,臣妾还有别的选择?”
司徒南澈对夙锦的这番话还算满意,终于脸色又转寒为暖,笑着说:“爱妃说的是,不过假如有一天,爱妃可以在孤和四弟两人之间重新选择,爱妃又当如何?”
夙锦轻柔一笑:“臣妾不会选,因为臣妾从来不做假设,只认真活在当下。”
“哈哈哈……”司徒南澈突然笑了起来,道:“爱妃真是个调皮的。”
他的眸色光泽闪烁,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夙锦白皙的小脸蛋。
夙锦敛眉垂眼,说:“太子殿下不相信臣妾?”
“春荷已经被孤关了起来,孤刚刚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一切。”司徒南澈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的笃定神色瞧着夙锦。
夙锦心下惊慌,虽然她强自装作镇定自若,可是她水莹莹的美眸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无措。
“爱妃别怕,孤没有怪你的意思。”司徒南澈虽然语气甚是温柔,可是在夙锦听起来更像是涂了蜜的冷剑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她刺中。
“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说什么?”夙锦突然明白过来今夜太子如此大费周章为她上演一出美男计究竟是何为。
“孤,只是想让爱妃替孤办一件事情。”司徒南澈动作轻柔地为夙锦梳理她耳畔边的发丝。
夙锦却觉得太子简直像一只老狐狸般奸诈,先是对她猛灌一杯迷魂酒,再循序渐进地让她明白,如今要怎样选择才是对的。
最后才将底牌揭露,让她别无选择,而如果开始对她就是直接威胁,只会让夙锦对太子防备记恨。
而如今他们这样共榻而眠,夙锦岂会不明白,太子是在暗示她,往后的关系进展。
夙锦越来越觉得,她只能抱着太子的大腿一路走到黑,她现在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