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确实想要和太子搞好关系,可是也没想过进展这么快,于是她再次推开司徒南澈,不明地问:“什么胡话?上次臣妾醉酒,醒来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太子殿下是不是欺负臣妾着?”话毕,夙锦就转身看向露台外的湖面。
司徒南澈微翘着唇角,淡淡然地走到夙锦身边:“爱妃醉酒的时候,说什么不喜欢潇王,要抱太子的金大腿,话说这金大腿,孤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请爱妃解释解释。”
夙锦掩面而笑,没想到醉酒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嗔怪着:“太子殿下好坏,趁人醉酒套人家的话。”
“孤可没有,是爱妃自言自语。”他笑得清朗,眼神是月色下的波光,潺潺浮动自有一种深刻的灼热与无愧的坦然。
夙锦知道他这人说什么话都一派冷然,哪里能探究到他是否在说谎,好在自己没有说什么太奇怪的话,免得惹他怀疑。
这酒是万万不能沾了,夙锦这般想着,故意卖关子地说:“什么意思,太子殿下自己猜,猜中了有奖。”
司徒南澈好奇地问:“哦?是什么奖赏呢?”
“等太子殿下猜对了,臣妾再告诉殿下。”越神秘才能越发勾起太子的好奇心,夙锦媚眼一勾,步步生莲,姿态婀娜,突然做起舞的旋身。
“良辰美景,不如请琵琶女弹一曲,臣妾为太子殿下一舞,如何?”
“孤正好带了箫,为爱妃吹一曲罢!”说着司徒南澈解下腰间的长箫,气韵悠扬地吹起了美曲。
夙锦浅浅一笑,随着箫声翩跹起舞,想来她自幼学习古典舞,这时候倒算派上用场了,虽然不说一舞动天下,可也柔美惊艳,何况她生得这般美,堪称绝代佳人。
红帐飞扬,伊人舞美,箫声悠悠,碧水湾湾。
夙锦在最后做了一个飞跃,羽纱裙随身飘扬,落下时做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再一转身便消失于红帐楼台中。
司徒南澈停下吹箫的动作,看着层层红纱内再无佳人的身影,眼中盛着清冷冷的笑意,如同新阳下沾在梅上的莹露。
他越来越觉得,夙锦很有意思。
夙锦匆匆下楼,见妙柔正等在楼梯口,忙拽着她从水榭旁的红漆长廊离开。
走了不知道多久,夙锦见离听风荷榭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才终于放慢脚步,拿出绢巾擦擦刚刚跳舞时流出的汗珠。
“小姐,你这急匆匆的做什么?可是惹太子殿下不高兴了?”妙柔被一路拽过来,纳闷地问着。
“怎么会,你没听说过欲擒故纵这词的意思么?”夙锦眼中闪过自信,说道:“也许今晚,太子殿下就会请我去他的玉祥院了。”
妙柔一听,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小姐可是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
“得他的心我想应该没那么快,不过这是好的开始。”她又用绢巾擦了擦额头,道:“咱们先回去吧,刚刚跳舞跳得我一身汗,回去我要好好沐浴一番。”
“小姐,你居然跳舞了!”妙柔万分惊讶。
夙锦心里还在想,坏了,难不成原主不会跳舞?莫不是露了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