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异彩的s城,一栋半山腰的别墅里。
远远看过去,一片寂静。别墅的某个地方,却正汹涌澎湃。
白色西式大床上,一室旖旎,穿透了房间里的幽暗,弥漫在空旷的大房间。房间里很暗,只开了床头的壁灯,一片朦胧。
一切结束之后,男人起身下床,踏过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进入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流水的声音。
女人看着浴室里的方向发呆。她还是很不喜欢这种屈辱的方式。虽然她不喜欢,男人似乎很喜欢,大概满足了他作为男人与生俱有的征服欲。
但他到底叫的是谁?
“小弯?小绾?小晚?小万……”
她只依稀听到类似的发音,并且,可恨的是,每一次都是在她意识最不清晰的时候,他才叫出同个名字。
这个可恨的男人,像一把刀,在她心里刻下一道一道烙印,任她怎么也抹不去。
男人已经出了浴室,身上裹着浴巾。躺在床上抽烟。
女人坐起来,抱住他。
“世……冷先生,今晚留下来吗?”
“不用,家里有事。”
“是准备下个月冷夫人的祭日对吧。”
“嗯。”
“那我也去。”
“不行。”
“……”
女人倏地放开他,双手抱膝,头趴在膝盖上,不出声了。
许久,男人大概是听到啜泣声,把烟掐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芸儿怎么样了?会走路了吗?”
“她爸爸都不要她,她怎么会好。”
“冷芸怎么会没有爸爸。”
“老公……冷先生,你是说屏儿可以姓冷了?”
男人冷笑一声,算是回答。起身,开始穿衣服。
女人乖乖地起来服侍他穿衣服,最后给他系上领带,“冷先生,我可以把屏儿接回来吗?她怎么小,一出生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多可怜。伦敦的气候又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