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祺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丽珍,船工对这带熟悉,你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这附近那里有大夫。”
“哦。”凌丽珍应声出去了。
柳仲文轻轻的呢喃着:“杞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不要让我再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
凌世祺轻轻的拍拍柳仲文的肩,赵韵娘说:“仲文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杞子已经服下了姜汤,不会有事的。”
凌丽珍跑了进来说:“问到了,问到了。”
“快说,快说。”柳仲文焦急的问。
“离檀月江不远处,有处庄园,船工说是位告老还乡的太医的家,我们可去那里。”
凌丽珍刚说完,一船工进来说:“各位,船靠岸了。”
凌世祺吩咐道:“凌年,快去把马车牵过来。”
“是,大少爷。”凌世跑下船去牵马车了。
柳仲文抱着杞子也跟着下去。
指路的船工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在路上奔跑着,路上的行人纷纷让道。风儿吹着,将一切吹得老高,像在给远方的人儿传递着什么信息。
玄毅站在湖边小亭里,望着荡漾的湖水,心绪不知该停留在那里,忽然一阵轻风拂过,只觉得胸口闪过一丝疼痛,他捂住胸口依着亭柱,感觉身后有人,他期待着猛回头,看到寒如水眼含水雾的盯着他。
许久,玄毅开口道:“是你。”
寒如水苦笑道:“我从你刚才的眼神中读到了失望。”
“寒姑娘是来为在下送行的吗?”玄毅坐下说。
寒如水走近道:“送行?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你今天会离开洛州,若不是今日我路过幽园,怕是郑公子也不会相告吧。”
玄毅复杂的看着寒如水,这个对自己一见倾心的女人,明白她心中所想,说:“寒姑娘,我……。”
“哼。”寒如水轻笑一声说:“没有想到郑公子也会对如水词穷。”
“多谢寒姑娘为在下送行。”玄毅起身道。
“带我走。”寒如水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让玄毅有些吃惊。
玄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寒如水继续说:“带我走,我不介意你心里想着别的女人,那怕是当她的替身,我也愿意。”
“请你别这样。”
“郑公子,我知道到现在为止你都在等她,你刚才失望的神情已将自己的心事表露无疑,可你明知道她是不会回来的,你也根本等不到她。”
“住口,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我等不等她都与你无关。”玄毅生气了,大声的说。
寒如水愣在那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玄毅知道自己语过有些过了,缓慢的说:“寒姑娘,你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如果是以前的在下,也许会让你当她的替身,可如今事实却是没有人能代替她。”
语音刚落,芬儿过来说:“禀主子,德总管让奴婢告知您一声,一切都收拾妥当,可以起程了。”
寒如水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看着他,玄毅说:“寒姑娘,告辞。”
又是擦肩而过,最后的擦肩而过,寒如水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这样被丢下一个人了。在命运面前,自己总是努力的抗挣着,从不认输,可这次,她认输了,彻底的认输了。门口有马车动起来的声响,渐渐的,渐渐的消失了……。
另一辆马车在饶家庄门口停了下来,凌年跑去大声的敲着门。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家院模样的人探出头来说:“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