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里,陈老爷一身上等丝绸,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有脸的人物,他五十多岁,中等个,满头青丝掺着白发,看得出也经过些沧桑,下巴上的胡子食指长,此时他正撩着胡子等着玄毅的到来。
幽园的事情是德福联系的,所以陈老爷没有见过玄毅,想着能租得起幽园的人必定不是俗人,心里一直想着一会儿怎么应对这个未见过面的正租客。
门外响起脚步声,陈老爷起身迎到门口,迎上一对凌厉的眼眸,凌人的气势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不由得心生寒意,可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让这点小场面给吓倒,他收拾起心情,笑着道:“这位一定是郑公子吧。”
玄毅皮笑肉不笑的应道:“陈老爷有礼,请坐。”
刚坐下,玄毅接着说:“陈老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陈老爷大场面见多了,没有想到这个小场面顿时让他倍感压抑,他只得勉强的笑道:“郑公子真是豪爽,实不相瞒,老夫今日前来是为这幽园之事。”
玄毅瞟了他一眼道:“哦,请说。”
“十天后就是每年一度的醉会,从二十年前醉会始,每年的醉会都是在幽园中进行的,不是因为幽园景致别致,客房众多,还有就是幽园见证过每一届的醉会始末,所以今届的醉会也想在幽园中举行,可如今幽园被郑公子租下,所以老夫才前来叨扰,请郑公子务必答应老夫的要求才是。”郑老爷一口气说完,乞求的望着玄毅。
玄毅问道:“醉会是什么东西?”
“郑公子是外乡人,有所不知,所谓醉会其实是一个酒会?”陈老爷解释道。
“酒会?”
看着玄毅投向置疑的目光,陈老爷说:“郑公子误会了,我们的酒会可不是一般的酒会,因为在会上不但要选出洛州城最好的酒,还要选出最美的卉。”
玄毅还是不解,好奇的问:“酒是洛州城里的,卉可以不是洛州城的吗?”
陈老爷笑道:“正是,因为酒是要进宫的,这关乎着洛州的声誉,所以必须选自洛州,而卉则可以不限制出处,毕竟神奇的卉遍布天朝,我们也更想多见识见识。”
玄毅这才想起,每年的贡酒都是来是洛州的,还真没想到是这样选出来的。
陈老爷接着说:“还有就是,醉会所出的费用都是我们洛州商会负责的,若天下那个地方有灾难,比如水灾、旱灾,参加醉会的同仁们都会捐出一部份钱来支援朝庭,这样大家既选出了最好的酒进宫给皇上享用,也看到了最好的卉,还热闹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玄毅听得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好像眼见的人比自己更关心天下,然而他也开始好奇这样的一个醉会到底是怎么吸引人的,不但能替他分忧,还能替他解忧。
见玄毅不曾开口,陈老爷生怕他不同意,继续说:“郑公子,老夫自己现在幽园已租借给您,本不该打扰,只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因为再也找不到比幽园更适合的地方了,所以……。”
“你不用说了。”玄毅打断他的话说:“我答应就是了。”
“真的。”陈老爷惊喜的站起来作了一个揖说:“如此便再好不过了,多谢郑公子成全老夫。”
“只是朕…我还有个条件。”玄毅习惯的说。
“郑公子尽管提,老夫一定照办。”
“就是这绿萝苑中不能让人打扰。”
“那是,那是,郑公子放心,老夫一定会安排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