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毅深吸了口气,提着心起步靠近清吟楼。门口,姑娘们立即迎了上来,“三位大爷,里边请。”
蓝了辉甩开那些迎接女子的手说:“走开。”
和以往一样,玄毅的出现立即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历害的存在感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心生畏惧。毡子妈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不凡,断定是个大财主,立即奴颜媚骨迎上来,扔一扔手的丝巾,说:“三位大爷好面生啊,从外地来的啊?”
玄毅冷寞的看了一眼这个鸨娘,见她头戴一朵红,脸上略施粉黛,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德福上前说道:“这位妈妈,请问有雅间吗?”
“有,有,有,妈妈我这儿有的是雅间,来来来,楼上请。”毡子妈招呼着,亲自引道上楼。楼下的嫖客在这一行三人消失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玄毅在雅间坐定,蓝子辉和德福分别立于两旁,看这架式毡子妈心里还真的些胆怯,可她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来这儿的还不都是为了找女人,难不成来喝茶吗?她不动声色的招呼道:“这位爷可有相熟的姑娘?”
玄毅说话了,阴沉着语调说:“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最有气质的女子找来。”
“好,好,好没问题。”她应承着,又对一个青衣女子说:“快去叫姚堂把上好的碧螺春端一壶上来。”
又招着刘管事说:“去把姑娘们都叫来。”
刘管事出去了,此时房里的空气压抑得不行,毡子妈很想找话题,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管事回来了,领了十来个清吟楼最漂亮的姑娘,毡子妈道:“爷,您挑吧,喜欢那个,妈妈我给你个八折。”
玄毅侧过头扫了一眼,没有杞子影子,他稍稍放了些心,可还是有种不详的预感,道:“这就是你清吟楼所有的姑娘?”
“是啊,怎么爷您相不中?”毡子妈轻声问,蓝子辉将手中的配剑微微拨出剑壳,毡子妈急忙说:“您别冲动啊,我还有姑娘呢,你等着啊。”
毡子妈对刘管事低声说:“去把雨烟姑娘叫来。”
刘管事点点头离去了,雨烟是清吟楼中除寒如水这外最好的姑娘了,这个女子一般都是对付不好侍候的客人,或是替寒如水做挡剑牌的。
“你们都出去。”毡子妈招呼着刚进来的十来个女子说。
毡子妈紧张得额上有些发汗,语无论次的对另一个女子说:“去,去,去,快,快去看看姚堂的茶怎么还没端上来,别让客人久等。”
“是,是,是。”女子出去了,差点撞到了刘管事。
“来了,来了。”刘管事领进一位十分貌美的女子,立在一边。
毡子妈立即将她拉到玄毅身边说:“爷,这位怎么样?”
玄毅不敢看,使了个眼色给蓝子辉,蓝子辉道:“妈妈,这位姑娘太寻常了,再换一个吧。”
玄毅稍安心些,知道不是杞子了,毡子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雨烟,快给爷行礼啊。”
雨烟走过去盈盈一礼,发出一声嗲音说:“给大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