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台北
天气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烈日当头,空中没有一片云彩,偶尔会有一阵闷热的风吹过。
一辆亮银色的标致206cc缓缓滑入一幢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不久,从出口处走出一位靓丽不俗的女子,一头粟色大波浪,斜刘海,大大的茶色太阳眼镜遮住了她一半的精致脸庞,隐约中可以看见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秀气的鼻子下衬着像玫瑰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一件白色的蝴蝶蕾丝衫搭配一条黑色丝质包身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她提着一款lv白色手提包,款款生姿的往另一幢大厦入口走去。
入口处的保安眼睛一亮,礼貌性的朝她点点头,说:“祁小姐,前台有您的信函。”
“好的,谢谢你哦!”
晶亮的眸子里含着感激,明净清澈,即使隔着太阳眼镜,依然灿若繁星。
拿着四五封信函,祁馨菲缓步来到电梯间,纤纤玉指按了26,电梯门缓缓合拢,随着红色数字的跳跃,她的嘴角也渐渐扬起了一抹甜美的微笑,终于到家了,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站在门口,望着熟悉的一切,祁馨菲好看的大眼瞬间漾起一层水雾,还是家的感觉好啊!
习惯性的在玄关厨柜上拿起一个红漆的木相框,目光温柔的望着相片里的人,俏皮的说:“爸、妈,你们的女儿回来喽!亲一个,啵````”放下相框,转身来到客厅,将包包和太阳眼镜一甩,按了cd机一按钮,舒缓的音乐立即溢满整个房间,耸了耸有些疲惫的肩膀,祁馨菲转身便去了浴室,她要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了。
轻哼着歌曲,祁馨菲惬意的躺在浴缸里,泡着牛奶鲜浴,闭目养神。
祁馨菲,一个27岁的俏丽女人,四年前她是幸福的,有疼爱她的双亲,又有深爱她的未婚夫,虽然家境不好,但她并不在意,所谓有爱饮水饱,她就是那样一个女人,如果不是发生那次意外,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未婚夫的爱原来是如此的薄弱。
在她23岁那年,动了场手术,意外的切除了半边卵巢,生孩子的机会一下子少了一半,这对当时正准备结婚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这意味着她和莫湘少可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她也有可能成不了一位母亲。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祁馨菲呆滞的盯着雪。白的天板发呆,她住院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为什么湘少都没来看她呢?是工作很忙吗?可是她真的好期望他来,好想靠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乖女儿,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母亲慈爱的声音窜入祁馨菲的耳朵里,轻柔的帮她拨了拨额前几缕乌黑的发丝,慈爱的眼瞳里泛起一抹无奈和心疼。
“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啦。”祁馨菲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用来唐塞母亲,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隐隐感觉将会发生些什么。
果不其然,直到她出院,莫湘少也没来医院看她一眼,最后只来了一通电话,说要解除婚约,还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
心好痛好痛,就像有人一刀一刀地捅在她的心口上,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似乎能听见心被割碎的声音,一片一片的坠落,一直坠到无底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