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本身就是幸福,尽管它常遭挫折,但这种挫折毕竟不比希望破灭那样可怕。——约翰逊《快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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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万万没有想到若初能对她说出这样子的话,从小到大,尽管知道她是个性比较强的孩子,脾气也很倔强,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爱和父母撒娇,但是秦南一直觉得她是很贴心的,并且知书达理,虽然这次逃婚给她带来不小的震惊和困扰,但是秦南坚信这里面有隐情或者若初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年轻人不管犯什么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并且她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可是说事情发生以后她对自己的自责要多于对若初的。
因为袁静淑的病,事实上晓川和若初的关系已经引起了秦南的警觉,一系列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秦南几乎可以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一直忍住没有去主动提及,一是因为袁静淑生死未卜,别的事都不值一提,更因为秦南一直害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当若初承认她爱上了晓川的那一刻,尽管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秦南还是不啻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这算什么,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曾经追求过自己的学长,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听晓川亲口承认这件事,但是从在医院他的表现来看,两个人无疑是郎情妾意,已经无需他亲口承认。
秦南说不出她对这件事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有心理洁癖,这几天她总是拼命告诉自己也许是她的错觉,女儿对晓川的感觉也许只是对长辈的崇拜和依恋而已,即便若初年轻不懂事,晓川也不会乱来,她不相信若初的悔婚是因为晓川,就是说她不相信她认识了几十年崇敬了几十年的学长会做出这样的事,打死他也不信。
她真的想亲口问问他,但是她不敢。
从若初房间走出来的时候,秦南差点摔倒在楼梯上,勉强支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北马上跟了过来。
“南南,你,没事吧?”秦北看到秦南的脸色煞白,走过去扶住她的一侧胳膊,担心地问。
秦南不动声色地将手臂从秦北的手里抽了出来,没有回答秦北的问话,将头转了过去,她怎能不生他的气,他竟然也瞒着她,她以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对她忠贞不二不会欺骗她的人也就只能是秦北了,没想到,他也欺骗了她。
秦北自知理亏,秦南的疏离和冷淡在他看来也是他罪有应得,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将这些事告诉她,如果可能他宁愿一辈子她都不知道,他自己来扛就好了,他又怎能不理解她突然听到这种事时的心情,那滋味他不是刚刚才体验过?简直感同身受。
“南,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怕你……”秦北喃喃自语,他知道秦南虽然背过身去,但仍然会听他的话,“算了,你怪我吧,这件事都怪我没有处理好,只是,你相信我,事情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他们也只是……”秦北试图安抚一下秦南,但是话说到一半却被秦南打断。
“北,我想静一下可以吗?我现在不想听这件事,别再提他们了好吗?”秦南不自觉地闭起了双眼,感觉心脏都痛得抽到了一起,连面部表情都应该难过得纠结了吧,好在她背对着秦北,他看不到,而她声音至少听起来还是平静的。
秦北走到秦南身后,试着将她搂在怀里,当他的手刚刚触到秦南的手臂,就感到她全身不自然地僵硬起来,他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黯然地收回了双手,“一切都会过去的,早点休息吧。”
半晌,秦南没有回音,秦北也只好离开,将房间留给秦南自己。
无精打采地带上了卧室的房门,发现若初正靠在自己卧室门口走廊的墙壁上,低垂着头,秦北一出来,马上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秦北本来还想埋怨若初,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也不好受,于是伸出手拍了拍若初的肩膀,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的第几次叹气了,好像最近叹气的时候比以往那半辈子加起来都要多,秦北是个一贯意气风发的人,遇事从不怨天尤人,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状况,所以像现在这么密集的叹气,他都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岁一样,不过,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爸,我妈她,没什么事吧?”若初问完紧张地等待着秦北的回答。
秦北迟疑了一下,怎么说呢,难道说她很好?那也不现实,正迟疑着怎么回答,若初急了,就要推门进去给秦南道歉,被秦北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