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有。”秦北才想起配合秦南来,忙不迭的答应下,然后略显为难地看着孙苗说道:“孙同学是吧,你看我现在有点事,那我们有机会再讨论……”
从秦南出现在秦北面前起,孙苗也在仔细打量秦南,她看出了她就是上课时坐在她旁边的那个人,但根本也没在意她,只是觉得她占了她平时坐的位子有点不爽,没想到,她也认识秦北,而且秦北竟然对她这么好,马上就说有时间,明明是自己先问的,这口气她可不能再这么咽下去。
“啊,秦老师既然您有时间,那我们就接着讨论方才的话题吧,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您看是我先有问题请教的是不是?”孙苗现在已经把秦南当成了自己一样的学生了,要知道秦老师每年的博士名额就那么几个,竞争激烈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何况她想得到的还不仅仅是单纯的读博机会,如果说方才没理会秦南,那从现在开始,她已经开始将她当成自己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上的最大对手了。
秦北无语,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秦南也知道他为难,“那这样吧,你先问,等你问完了我再和秦老师说吧。”秦南大大方方地说。
孙苗马上气结,本来想着借今晚和秦北讨论问题,弄不好还能吃顿饭,再弄不好还可以让他送她回学校,没准还能有点浪漫的事情发生,现在可好,有她这个电灯泡在这,还能有什么进展啊,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不能退缩了。
孙苗不再看秦南,又面对着秦北,提了一个准备好的问题,秦北还没等回答,秦南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问题在秦老师的《欧洲文学史》的第四章第三节论述的很清楚,一共有三点,分别从当时的社会经济环境、文化背景和作家的经历三方面进行的阐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本科生大二的课程,请问你哪里不清楚,我可以解释,我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必要让秦老师一再重复。”
秦南的意思很明显,这根本不应该是一个问题,书上写的明白,课上讲的清楚,下课后还来问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话说她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对学生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管多么简单自己讲过多少遍的问题,只要学生不懂,她都会耐心解答,而今天还是第一次对学生用这个态度,可能是她女性本能的防卫机制起了作用,不过尽管尖锐,但是秦南说这话的时候仍然是有礼也有节,让人挑不出毛病。
秦北欣赏地看着秦南,这本教材写成的时候秦南正在国外读博,没想到她依然关注,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仍然记得这么清楚,知道她记忆力超群,可是对于一个整天面对商业竞争和美食料理的人,还能这么熟稔就不得不让他惊奇了,而秦北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秦南也许仍然没有放弃文学和教书方面的事,是不是在她心里仍然向往能回来教书,只是为了自己和秦氏,将这个愿望隐藏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么多年,不是委屈她了?
想到这,秦北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秦南,再次玩味地看着她,心里想着也许要好好和她谈一谈了。
孙苗被秦南的一番话说的面无血色,“我问的是秦老师,又没问你。”因为无法反驳秦南的话只好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既孩子气又无理取闹。
“哦,那实在抱歉,算我多嘴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是上课没有听懂,课后可以认真看书,老师的时间都很宝贵,如果是我就尽量会提一些有价值的问题,况且你也是一个本科生了,我想一些问题既然别人能理解,你也不必要教授单独辅导才能明白是不是?”秦南仍是耐心地对孙苗说,她这也是为了孙苗好,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她还担心她通不过期末考试拿不到学分呢。
孙苗的脸这次是变得通红了,她可是准备要考博士的硕士生啊,可听秦南说的,她连一个普通的本科生都赶不上了,而人家说的有根有据,又没法辩驳,只能吃哑巴亏。
而秦北呢,将脸转向了别处,一方面秦南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他要忍住笑,而且他还不忍看孙苗尴尬。
孙苗眼看着已经占不到什么优势,这样下去只能自取其辱,而眼前这个女人又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刚开始将她当和自己一样蹭课的学生,现在看她的谈吐,也许没那么简单,可是就这样离开,将时间留给那个女人,自己又实在不甘心。
“秦老师,我希望能单独请教您问题,可以吗?”孙苗这时又对秦北提出了要求,很明显,她希望秦南回避。
秦北低头轻轻咳了两声,“我想她没有回避的必要,因为,她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