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柠格外安静,极轻地撩高他的袍摆,直褪至大腿处——交叉重叠的剑痕清晰可见,不难想象当年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还疼吗?”她的手轻柔抚过他腿上的伤痕,问了一句傻话。
“当年痛彻心扉。”慕容胤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如今早已不痛了。”
白柠柠的手心覆在那些伤痕上,像是要疗愈旧伤一般,反复摩挲,口中轻声道:“若想祛掉这些疤痕,我有良药。但心药,向来只有心药可医。”
即使他如今已站在了权力的顶峰,但至亲之人所给的伤害,只会变成一个永久的伤口,凝结在内心深处。
“小傻瓜。”慕容胤睁眸看她,见她素净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不由换了轻松语气,打趣道,“朕并不是让你来治什么心病的,你年纪轻轻,记性倒真差。”
她白皙的小手搁在他腿上,轻轻柔柔地抚摸着他的旧伤。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不像一个医者,更像一个温柔的小娘子,在抚慰征战归来的夫君。
心尖掠过难以察觉的悸动,他不自觉的炙热了眼神。
“你的‘隐疾’也许就是因为心病而起。”白柠柠没有察觉,抬起头来,认真的对他说道,“你要放开胸怀,原谅过去。”
“嗯。”慕容胤低哑地应了一声,眸光灼灼,显然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你……”白柠柠澄澈的水眸睁圆,渐渐露出狐疑之色,“你是不是骗我?你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朕没有骗你。”除了所谓的隐疾。
“那你……?”白柠柠感觉有哪里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收回来,又怀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