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下官就任卫州刺史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岂敢贪污义仓的粮食?
请陈大人查出污陷下官之人,向陛下澄清下官的清白!”
陈季兴冷笑道:
“郭刺史,你消息倒是灵通,这才几天,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石粮食,立刻填满了义仓?
看来卫州的官僚士绅,几乎尽已被你收买了嘛!
只是有二个人,不知郭刺史还认不认得?”
在郭玘的错愕眼神中,陈季兴向邓贤点了点头,邓贤当即向身边的兄弟吩咐了下去,十多名潜伏卫州的龙骧卫起身而去。
不一刻,十多名龙骧卫带着两名男子快步走了回来。
两名男子一名是年约三十余岁的农夫,一名是一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
郭玘看到农夫尚无何反应,看到少年却脸色大变。
陈季兴看向农夫和少年道:
“本官乃陛下亲派来卫州处置郭玘贪腐一案的大内侍卫统领陈季兴。
今我“武德司”已控制卫州全府,你二人将所知实情详细讲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二人向陈季兴行礼参见,农夫姓刘,少年姓孟。
孟姓少年伸手指向郭玘,怒道:
“禀陈大人,草民的父亲是乡里的木匠,得乡亲们推举,于开熙六年初,被选为卫州十名“乡贤”之一。
去年草民的父亲发现了这狗官郭玘倒卖义仓粮食、强抢民间美貌女子入府为妾之事,待要向本州的龙骧卫百户邓大人禀报时,被这狗官深夜派军士围草民家后,放火想烧死草民全家!
父亲大人将事情告诉草民后,将草民藏入院中水井,全家十二口人,仅草民一人逃过一劫!
求陈大人为草民家报仇!”
正是这孟姓少年找到了驻卫州龙骧卫百户邓贤,这才揭发出了郭玘的恶行。
郭玘听完少年所说,已经瘫坐在了义仓门前的石板地上。
陈季兴点点头,道:
“陛下已知此间事,特命吾等统军前来,有何冤屈,陛下必会为汝等做主。”
中午农夫听陈季兴如此说,又见场中的几千名“武德司”军士甲胄鲜明,威武已极,胆子大了不少,开口道:
“启禀陈大人,这郭玘几年来,早已将几十万石义仓中的粮食倒卖干净,钱财都被他收入囊中。
现在义仓中的粮食,都是与他勾结的士绅从家中借调而来的,还有许多粮食是强行从百姓家中征调来的!
草民家中的六石二斗存粮,就是前几日被州府兵以借调几日名义强行运走的!”
陈季兴看向郭玘,喝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
郭玘,枉你还是皇亲国戚,陛下委你以刺史重任!你还有何话说?!
将郭玘脱去官服,收监入囚车,几日后启程押往汴京面圣!”
瘫坐地上的郭玘状如疯狂,嘶喊道:
“你们谁敢抓我?!我乃太祖族子,这大周天下都是我郭家的!”
几名“武德司”军士根本不理郭玘的叫嚷,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将他的官帽打落、官服剥掉,手脚皆上了枷锁,装入了囚车之中。
之后几日,陈季兴暂住于刺史府,将郭玘供出的同谋的百余名卫州官员和士绅尽皆抓捕归案,审问后造册,于十一月二十八日启程回汴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