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记一千多名马仔举刀冲上,业务熟练的沙田乡民们,直接将粪水扑在了新记马仔的身上。
“呕。”“呕。”
“叼你老母冚家铲。”
为首的新记马仔避之不及,被粪水扑了个正着,后方更多的新记马仔已经冲上来了,双方人马当即就冲撞到了一起,顿时就在狮子山隧道公路打成一团。
“斩死新记仔。”
“把新记赶出沙田。”
“艹你老母的新记仔,你们平时欺负我们就算了,还欺负陈老板?”
更多的沙田乡民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单手撑着公路的铁栏,胯下用力一翻,两只脚便跨过栏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家伙,姿态行云流水。
“叮叮当当。”
狮子山隧道公路顿时铺满了破碎的玻璃,一些玻璃上还沾染着火星窜着火苗。
张良声、许展成为了今日与洪兴一战,准备得非常充分,除了寻常的砍刀、棍棒等物事,还准备了燃烧瓶。
双方冲撞在一起之后,立即有一些失去理智的新记仔丢出燃烧瓶。
顿时有一些避之不及的乡民和新记马仔,浑身上下都被火苗所点燃。
“加速。”
“赶紧加速。”
陈嘉骏坐在劳斯莱斯银刺世纪的车厢里,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
“丢那星。”
“这群土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无法无天。”
颜敦礼看到这一幕吓了一大跳,整个后背都贴在真皮沙发上,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哆哆嗦嗦地掏出大哥大再度报警。
社团之间的械斗只要不涉及到普通人,香江警署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恨不得双方都死光光,他们顺便收拾残局,荡清香江的风气。
社团平时向普通市民收取保护费,港府也知道无法避免。
毕竟,全世界各地都有两种秩序。
只要地下秩序,对正常秩序影响不大,港府也任其发展了。
然而,当社团人士大规模地攻击、围斩香江市民、新界乡民,向市民、乡民丢燃烧瓶,那就触及到港府的底线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经脱离了社团的范畴,成为了恐怖分子……
此时的狮子山隧道公路,场面堪称宏大。
沙田乡民与新记马仔,发生了前所未有之冲突,整条公路上到处都是战场,一伙人追着另外一伙人围殴,追砍,来回奔跑。
也就在这时,几十台警车赶到。
廖志宗见到这一幕,头皮发麻拿起对讲机大吼道:“新记今天出街的人,该死的都要死,全部给我抓起来,另外,马上救治沙田乡民。”
“行动。”
一排手持盾牌,抓着警棍,全副武装的防爆组警员手持盾牌,后方一队警员则甩开臂膀,远远抛出一个个烟雾弹。
“嘶嘶嘶。”
烟雾弹摇曳着黑色尾烟掉落在地,瞬间连成一片片的灰烟。
新记马仔和正在与乡民们混乱交战,忽然看见眼前浮现迷雾,咳咳,眼睛、嗓子都给呛得不轻。
“散。”
张良声看到警察来了,大吼一声。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能往哪里逃?
只见漫山遍野,更多的沙田乡民正在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赶来。
“砰。”
“砰。”
在抛出烟雾弹之后,警员们整整齐齐地将警棍砸在盾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此为杀威棒。
“上。”
在长官的一声命令下,警员们以三人为一个小组,冲进人群中对着新记仔挥舞着警棍,不断切割、包围,把新记仔砸倒缉捕。
“啊。”
“阿sir,我投降。我投降。”
一名名新记仔被警员们撂倒捆绑好,接着警员们又冲向下一个新记仔。
为了避免新记仔冲破人墙,警方在大后方设立了足足三道人墙,更多的警车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奔赴沙田这一亩三分地,马鞍山、大浦、荃湾……
新记仔已经插翅难逃。
“叼你老母冚家铲,老新大晒?”
“老新大晒?”
“你给我再狂一下?”
一名督察穿着防爆服带着面罩,扬起手中的警棍,一棍,一棍,又一棍。
每一棍都结结实实地砸在一名新记仔的头顶。
片刻后,那名新记仔满头鲜血,犹如死狗一般趴在公路上。
这条死狗正是,新记五虎——四二六陈耀兴。
“扑街。”
“看看他还没有没有气。”
“没气了就拿收尸袋过来,还有气带回去。”
督察收回警棍,望着地上犹如死狗的陈耀兴,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
不远处。
三名警员手持橡胶辊,一步步地把许展成逼到角落里,面露狞笑之色。
“长官。大佬。大佬。”
“我投降。”
“别打了,别打了。”
新记太子许展成满脸都是鲜血,浑身都是大汗,双膝跪在公路上,高举着双手,对着警员痛哭流涕,双手求饶。
刚刚许展成率领新记仔,与沙田乡民们晒马劈友时,还感觉到自己很威。
然而,随着警方的强势切入战场,再加上漫山遍野的沙田乡民赶来,他们被打得鸡飞狗跳,死伤遍地,新记太子很干脆地便丢掉节操,跪地投降。
“叼你老母的。”
“我老豆是新界王张仁龙,我丈人是新记龙头,我细佬是功夫巨星付声。与邓立君起名的歌星珍妮,也是我弟媳妇。”
张良声已经被罗永就带领的乡民团团包围,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新界王很屌?”
“我老板还是港岛皇帝。”
“给我扁他。”
罗永就叼着香烟,抬起木棍指着张良声的鼻尖。
“打死他。”
“老新大晒?”
平日里新记仔在沙田作威作福惯了,新界的乡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人多算什么?有本事单挑。”张良声吼道。
“我来。”一个婶婶举起拳头,砸在了张良声的肚子上。
“婶婶,你是做什么的啊?”张良声噗嗤一口吐出鲜血。
“我是种田的。”那位大围村的婶婶回答道。
“种田就种田,出来晒马劈友做什么啊?”张良声哀嚎一声。
随即,乡民们拳如雨下。
直到五分钟之后,几名警员将奄奄一息的张良声,救了出来。
“大哥,新记龙头四眼龙很有可能要跑路。”
“他在西环码头准备了一艘渔船。”
“已经在家里收拾细软了。”
当事态超出了四眼龙的计划之后,四眼龙便已经知道大势已去,留在港岛他会有很大的危险。
别说手底下的人出卖、指正、搞出一些“组织三合会组织”的罪名,恐怕暴恐罪都会扣到他的脑袋上了,到时候绝对是牢底坐穿。
为了活命他只能跑路。
张仁龙死后,老狱便一直暗中检测着四眼龙的各种行动。
“我知道啦。”陈嘉骏点了点头,落下车窗朝不远处的廖志宗喊了一句:“廖sir。”
“陈先生。”
廖志宗目光复杂地看了大佬骏一眼,初见大佬骏,彼时他只是湾仔揸fit人,别人叫他烂仔骏。
如今的大佬骏是香江人人尊崇的陈先生。
“我收到消息,四眼龙好像要从西环的某艘渔船上跑路。”
大佬骏抽着雪茄,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廖志宗。
混社团的,不通皇气?
不存在的。
那只是约束底层的四九仔的。
“另外,先清理出一条路,我的车队要马上经场,今天还约了媒体记者进行沙田车厂的开工仪式。”
陈嘉骏吐出一口雪茄烟,右手扶着劳斯莱斯方向盘。
“是,陈先生,我马上通知水警进行封锁。”廖志宗连忙立正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