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饿了几顿就对龙胎不益,那他怎么配做本宫的孩儿。”
颂芝默然,她知道,自家主子向来是将她自己看的比旁的重的,落在外人眼中许是自私自利,但在颂芝眼中,她觉得自家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颂芝便不再相劝,只是轻轻将年世兰手中的茶水换了热的来,又吩咐人将一桌子早膳撤下,换了清淡的果子。年苏氏进宫看望年世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年世兰母亲年老夫人果然是感染了风寒,年羹尧又是外男,不得随意入內宫探视,所以胤禛便着人接了年羹尧的夫人年苏氏进宫来了。
年苏氏也是久未见年世兰,如今见了她,自然是先行了礼的,待年世兰让她起身,年苏氏已是满眼蓄了泪的。
“臣妾听闻华贵妃娘娘身体抱恙,家中婆母又身子不适,
臣妾一个妇人当家,实在是两头都挂心,忧愁难耐。
不知娘娘今日可好些了?皇上天恩,允准臣妾进宫,
臣妾感激不尽。”
年世兰端坐在上首,微笑着看着年苏氏。
这位二嫂是二哥年羹尧的继室,但她进门这么些年,勤谨奉上,又爱护家中幼小,还要主持府中中馈,实为年羹尧放心将家里交给她的缘故。
“嫂嫂,如今相见是高兴的事儿,怎的反而落泪了呢?
我前些日子摔伤了脚腕,如今病痛不堪,实在思念家中亲人。
但听说母亲也病了,我又担心母亲,也担心嫂嫂百上加斤。
今日一见了嫂嫂,我这悬着的心啊,就算放下了。
嫂嫂且近前来,我还有体己话儿要与你说。”
年世兰伸了手出来,年苏氏看了她一眼,明白这是年世兰有话要嘱咐她。
年苏氏也不矫情,也伸了手去搭了年世兰的手,坐在了她的身边。
殿中伺候的人多,殿外还有内务府的太监等着,等时辰一到,就送年苏氏离宫。
是而在年苏氏甫一搭了年世兰的手,她就感觉自己手心多了个东西。
年苏氏不动声色的将手心的东西塞进袖袋中。
二人也只是话了会儿家常,便有太监进来说,时辰到了,怕再耽搁下去,天儿晚了。
年苏氏依依不舍告了别,回了年府中,才敢将袖袋中的东西取出来,竟是一张纸条。
上书四个字,二哥亲启。
年苏氏纳闷不已,她大概也是知道一点的,年羹尧与年世兰互通书信,远不用这般繁琐。
今日这是为何呢?究竟是何大事,竟要经她的手转给年羹尧。
年苏氏虽对纸上的内容感到好奇,但并不敢擅自拆开,她唤来心腹家奴,知道年羹尧这会子在书房中,便起身去了书房寻年羹尧。
几日之后,朝堂上忽然有人站出来参隆科多,指其放纵次子佟佳玉柱在京中开设赌场,又以高利胁迫输钱之人借贷其银两,逼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还纵子逼良为娼,将小门户的女儿家奸淫致其投寰自尽。
更指其滥用权势,结党营私。
胤禛在朝堂之上大怒,但一番索查,隆科多次子之事大部属实,隆科多自己滥用权势结党营私之事却无确凿证据。
胤禛对隆科多的圣旨还未下,倒是德太后在后宫听闻前朝之事,坐不稳了,来养心殿找胤禛为其求情。
德太后深知,隆科多绝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