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扶着福常在站起身,在屋子中走了两圈,说道。
“小主今日在景仁宫说的话,奴婢可是替您捏了一把汗呢。万一那甄常在记恨上了您~”
福常在轻抚着自己刚凸起的肚子,不在意的道。“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问了问她得了什么好茶,她就那样含酸拈醋。
真当我听不出来?再说了,我与她同为常在,虽然都是不起眼的位子,
但我如今腹中有了孩子,日后有了倚仗,更不必怕她。”
杏儿斟酌着说道。
“小主,奴婢说句不该说的”
杏儿话没说完,便被福常在打断。
“既是你自己也觉得不该说,那就不必说了,免得坏了我的心情。”
杏儿不敢再吭声,只是在心中默默回想,福常在是自打何时开始,不再稳重乖巧的样子了呢?
似乎是有孕开始,福常在就变了。
从前她还算谨慎的,断不会如今日这样主动挑起话头。
但杏儿想,福常在能走到现在的地步,定是有自己的谋算的。
罢了,随主就是。
翊坤宫中,立冬与乳娘护着四阿哥自去歇息,年世兰斜斜的倚在贵妃榻上。
“许久未见李可了,他又做什么去了?”
小林子挠挠头,说道。
“主子上次说,不许他再待在殿内梁上,奴才便叫人将奴才隔壁的屋子腾了出来。
奴才只说奴才用,也没人说什么。师父如今就歇在那屋子里,随时等候主子差遣。”
年世兰“哦”了一声,又道。
“对了,你可是有两位师父的。你那另一位师父,本宫也是许久未听你说起了。
你可别忘了,你如今识字的本事,可都是你师父教的呢。”
小林子嘿笑着。
“主子,别人不知道奴才是什么样,您还能不知道奴才不成?
奴才可一直记着主子的恩德,也一直记得二位师父教导奴才的恩德。
只是教奴才字的师父,因腿疾一直不愿在人前现身。
上个月,他被内务府调去了御马园,饲喂御马,也算是老本行了。
奴才也问过他,御马园辛苦,奴才求主子您赏他一个活计。
可师父说,他习惯了与马儿打交道,不喜与人打交道。
加之他已经找回了他的弟弟,如今与世无争的很呢。”
年世兰道。
“回头告诉你师父一声,允礼年岁渐长,越发喜欢闲暇时策马玩耍,
务必要他照拂好允礼喜欢的马儿,要调教的温驯才好,本宫不会亏待他的。”
小林子应道。
“嗻,奴才一会儿就去找师父!话说回来,主子您对十七爷可真好!”
年世兰笑一笑。
“他年岁比皇上小许多,皇上都宠着他,本宫为着皇上喜欢,
也得对他好一些,你说是不是?”
但还不等小林子去御马园安顿周安海,就传来允礼坠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