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笑笑,遇到个喜怒无常的主子,换谁能不害怕呢?“你可问清楚了,是何珠子有这般奇效?本宫也弄了来,压一压本宫这脾气。”
年世兰与颂芝开着玩笑,颂芝便一五一十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珠子的细节讲与年世兰听。
没办法,浣居所那些伺候丽贵人的宫人比颂芝还好奇,也感恩那串珠子。
在那样的主子手底下当差,奴才们私底下将那串乌拉那拉氏赏的珠子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了。
说什么那珠子放在枕边可安神,戴在手上可安心。
于是宫中妃嫔有那胆子大的,便也去求乌拉那拉氏能赏她们一串。
只是乌拉那拉氏说那珠子材质珍贵,乃贡品,赏赐给丽贵人一串后,还剩了两串。
为让众妃嫔觉得公平,乌拉那拉氏甚至还叫众妃嫔在请安之时抓阄。
年世兰这些日子都没有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听说最后是端妃与欣常在一人各得了一串。
颂芝说,欣常在喜的什么似的,日日将那珠串戴在自己腕上。
惹得与欣常在同住的李贵人阴阳怪气好几回。
欣常在偏偏故意炫耀,她看李贵人盯着她腕子看的时候,便将那珠串动不动就自腕上露出,然后得意道。
“这皇后娘娘赏的东西就是好!独有一股子异香呢!来,你们都闻闻!
听说啊,这珠子可是西域进贡的珍品~
宫里也就三串,皇后娘娘大度,竟都赏给了咱们!
对了,李姐姐,您也闻闻这个珠子香不香!”
在院中乘凉的李贵人被欣常在气的无法,转头就回了屋子。
但她在屋中坐着,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指使自己的丫头将洗漱后的水,尽数泼去了欣常在门前。
欣常在也不生气,只乐呵呵的下次继续在李贵人眼前炫耀,引得李贵人看欣常在是越来越不顺眼。
年世兰想,上一世李贵人好歹有个三阿哥傍身,胤禛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得和她过过话。
这一世的李贵人既没有皇子傍身,也没有脑子打底,哪日连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事与自己无关,年世兰只听一听也就罢了。
待四阿哥好不容易好全,已是八月初,清凉殿众人也才开始正常出入。
这边年世兰及奴才们一派轻松,那边德太后却是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废物!竟让他好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奶娃娃,竟扛过了这次疫症!”
竹息在旁为德太后顺着气,柔柔说道。
“太后娘娘息怒。”
德太后冷哼道。
“息怒?除非华妃的儿子死了,哀家心头的怒才能消掉!”
德太后缓了口气,继续道。
“允禵这些日子如何?哀家如今想见见他都不能了,哀家怎么能不恨!”
竹息为德太后顺气的手顿了一下,满面笑容道。
“太后娘娘该放心才是,十四爷那里向来是隆科多大人照顾的周全。
无需您费什么心思。眼下虽说您见不到十四爷,但他在隆科多大人照料下,
总归是过得还好。奴婢听说,十四爷近些日子竟还胖了些,面色也很是红润呢。”
德太后忽然像泄了气,身子一下软了下去,语气中也满是愧悔。
“都怪哀家那时病着,不能护着他。否则,哪轮得到被华妃算计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