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姑娘,不是龙胎可能留不住,而是一定会留不住!”
长秀起身,又冲出门去,朝着守门的侍卫喊叫。
“侍卫大哥,求求赶紧禀报皇上,富察小主得了时疫了!龙胎在腹中岌岌可危!”外头那侍卫头子嗤笑一声。
“得了吧你,狼来了的故事,我可不信了。昨儿为着富察小主,我可没少挨骂呢!”
长秀边哭边喊。
“这次是真的啊!求求你了侍卫大哥!”
侍卫头子隔着门只摇摇头,这富察贵人总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自己可不想再被训斥一回。
长秀又回头去求胡太医。
“求求太医,您给外头的侍卫说一下吧,富察小主真的得了时疫!”
胡太医早在来之前就得了嘱咐,哪里会多事去找侍卫说这些。
他此刻也被长秀缠的不耐烦起来,面上也不见了和悦的神色。
“微臣人微言轻,谁会听呢?姑娘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头富察贵人的屋子中闹的鸡飞狗跳,那头丽贵人悠哉的喝着茶,仿若无事人般。
佩红为丽贵人轻轻捶着肩膀,在她耳旁道。
“小主一点都不怕吗?富察贵人可是病倒了呢。”
丽贵人道。
“怕?我为何要怕?她病倒与我何干?”
佩红手底下动作没停,说道。
“奴婢的意思是,富察贵人与咱们在一处,可别传染了咱们才是。
这天儿还这样热,窗户也不敢开,小主您闷在屋子里也难受。”
丽贵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道。
“只要她不痛快,我受点暑热又算的了什么呢?”
胤禛在一大堆折子中忽然抬起头,唤道。
“苏培盛!昨夜富察贵人着人来请朕,说是龙胎不安,可曾请太医看过了?”
苏培盛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忙起来也把这事给忘了。
“奴才这就去问太医。”
等苏培盛急三火四的重新回到勤政殿,胤禛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胤禛察觉苏培盛回来了,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说,富察贵人与龙胎可还好?”
苏培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噗通跪了下来。
“皇上,您听了可千万别着急。”
胤禛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
“你先说。”
苏培盛低着头跪在地上,说道。
“是,奴才刚才亲自去了一趟月地云居才知道,富察贵人染上了时疫。
给富察贵人诊治的是胡太医,胡太医说,富察贵人如今染疫又有身孕。
不敢用药啊!治疗时疫的药物会对龙胎有影响,可是若不用药,
只怕富察贵人性命也难保啊!”
胤禛阴沉着脸,身子前倾,看着苏培盛脑门上不知是热还是怕,渗出的汗珠砸在地面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富察贵人得了时疫,这样大的事,为何没有人来禀朕?
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朕只说了,月地云居任何人不许随意出入,
但一应吃食用物皆照旧,谁也不得短缺,内务府又是怎么做的?
朕记得,胡太医并不擅妇婴之科,为何太医院打发了他去,而不是妇婴一科的圣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