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去看着炉子就是了,槿汐姑娘这般斤斤计较,我不与你说了。”
落羽跑出去看着炉子去了,但耳朵可支起来听着屋内的动静呢。
莞贵人道。“好了,你们二人都是我跟前的人,近日却像乌眼儿鸡似的,斗红了眼。
传出去叫其他人笑话,奴婢都不能一心伺候,是我这小主无能。”
崔槿汐看向门外,叹口气道。
“奴婢何曾想与落羽姑娘争执呢?不过是落羽姑娘看不开,总来找奴婢的不是。”
崔槿汐低头看着莞贵人白皙的双手,又转了语气,面带笑意道。
“小主的手生的漂亮,一点也不像小主自己说的,小时候在田间地头玩耍过的样子。
如今小主只是用凤仙染指甲,待来日晋了嫔位,这指甲上就可镶嵌迎春了。
不止会更好看,还更别出心裁,定叫其他妃嫔赞叹,也更得皇上喜欢。”
莞贵人想到那个与自己相似的甄常在,春日里她便喜欢折了迎春放在屋里。
莞贵人道。
“我不喜欢迎春,我也不想去讨谁的好儿。皇上喜欢谁,自有他的道理。
若是皇上厌倦了我,我便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崔槿汐没有抬头,在认真给莞贵人包手指,轻笑着,絮絮道。
“小主这样的性子在宫中,有好处,但也有不好处。
好处便是,性子平和的人,不易与人结怨。
不好的呢,便是性子平和的人,更易招人欺凌。
好在宫中如今还算太平,皇上一碗水也算端的平。
今儿去这里,明儿召幸那位,众位小主相处起来也算融洽。
但若是谁一朝有孕,恐怕这样的状况就会被打乱。”
莞贵人闻言,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崔槿汐见状笑道。
“小主伺候皇上也四年了,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莞贵人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哪儿有那么容易呢,有孕这事,还得看缘分。”
乞巧节那日,众妃嫔都聚在一处歌舞宴饮,忽见富察贵人捂了嘴,像是要呕吐。
慌的伺候富察贵人的奴婢忙拿了绢帕去接,却见富察贵人干呕了半日,又没了动静。
胤禛遥遥瞧见了这处的动静,问道。
“富察贵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吃伤了什么东西?”
富察贵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刚想说话,又涌起一阵干呕。
苏培盛忙打发人去请太医来,殿内众人都停了宴饮,眼睛看向富察贵人。
乌拉那拉氏关切问道。
“富察贵人,你可是早膳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富察贵人又难受了半晌,才稍稍好点,就着宫女的手喝了一口茶,压下难受的余劲,站起身回道。
“回禀皇上和皇后娘娘问话,嫔妾早起并未乱吃,嫔妾是”
乌拉那拉氏看着富察贵人红了的面容,心沉了下来,但她还是满面笑容,打趣似的道。
“富察贵人,你是怎么了?你不妨直说,在座的都是姐妹,你又有何难为情的呢?”
年世兰端了酒杯,自己喝了一口,边看着颂芝给自己斟酒,边有意无意的道。
“本宫观富察贵人如此情形,莫不是有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