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鼓一边,一个穿着普通士兵服饰,先前似乎被吓呆了的小兵,突然伸出了手。
这只手抓住了江充伸出来的手。
小兵抬起头来,
江充便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洪占!江充大叫了一声,身形飞退。
洪占是秦国的先天高手,以前一直与卫政道合作,是卫氏的客卿,在卫政道败亡之后,洪占便消失无踪。
像他这样的人,只要没有确认他的死亡,那谁也不会轻易动他的家人。
只是江充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会碰上他。
两人都是先天高手,可是洪占却是近战高手,最擅长的便是贴身格斗,江充当然不想与他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短兵相接。
而且在看到洪占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想要袭杀擒拿江芊的想法会落空。
既然不能达到目标,那么与洪占在这里斗上一场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毫无意义。
既然如此,自然就要迅速离开。
要知道此刻他的身周,还有不少的对方高手呢!
刚刚一念及此,心头警兆忽生,猛吸一口气,身形竟然在倒退途中再次生生拔高丈余。
一根纤毫无声无息地从下方掠过,一击落空,却是变得柔软之极,被风雨一卷,竟然飞得无影无踪。
江充浑身汗毛倒竖,
又一个先天高手。
他的身形笔直落下,卟的一声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扎在了下方的一条船上,周遭的士兵挥刀扑了上来,江充一挥手,便如同挥手赶蚊子一般,几十个悍勇的士卒便如同弹丸一样远远的飞了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江充,别来无恙啊!”洪占落在船头,于雨中放声大笑,直笑得浑身乱颤。
“无量寿佛,江公,你不该来的!”船舱之中,一个白发白须的道人手持拂法,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
“了然!”江充惊骇地看着对方:“你,你竟然也为这妖妇所用吗?”
了然拂法一摆,摇头道:“江公,她可姓江,是你江氏族人,这几年来,江陵江氏一族要风得风,要雨雨,便是因为她吧,怎么啦?得势之时便是太后,落魄之后便是妖妇?”
纵然脸皮够厚,但被了然这么一呛,江充仍然觉得脸皮发烫。
“我现在就离开,从此再也不沾这趟是非,如何?”江充看着两人,道。
洪占哈哈大笑:“江充,你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今日你若不出手,老老实实地就呆在一边看着这场战事,我与了然老道自然也不会出手,咱们这样的人,插手他们的争斗,未免显得欺负人。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啊,你动手了!你以为李大锤让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呢?就是担心你们来这一手啊!”
“洪占,莫非想要留下我?”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洪占一搓手,缓步上前,道:“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困兽犹斗呢?”
江充转头看向了然:“了然道长,你怎么说?”
了然拂尘一摆,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江公今日不出手,自然无事,可一旦出手,那就要担起这因果。”
江充不再多言,冷冷地看着两人,双手缩回袖中,再伸出来的时候,却是各自多了一柄乌沉沉的短刃。
“既然如此,便看看你们留不留得住我吧!”
远处,陈衍看不到江充的身影,目光停留在那个仍在奋力击鼓的白色人影身上,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战况愈发的不利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