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与全新对望了一眼,张全义终于道:“的确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特别是对于西线这边的战事布置,是不是太过于想当然了。”
全新接着道:“听起来似乎是认为敌人一定会发生内讧,把我们取得胜利的关键寄托在这种虚无缥渺的事情之上,委实有些荒唐,只是不矢都护这边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萧长车一笑道:“果然是行家里手,一听之下,便明白这里头有问题,钱老,你给二位介绍介绍吧!”
钱甲道:“二位刚至,有些特别机密的情报还不曾与闻。这么说吧,敌人内部发生内讧,是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因为在数年之前,我们便已经策反了敌人大将,另外,在元国内部,本身就有一支我们的军队扮成了马匪,而这一次,这支马匪也被燕都阿可敦招安了。在西线战场两个敌人加起来超过十万人的大军之中,大约有两万人与我们相关。”
听到这些,张全义与全新两人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敌人有十万人。
你说有两万人是你们的人。
而且这十万人还要自相残杀。
“数年之前,李都护设计让元国一分为三的时候,便也同时埋下了这些伏笔。”钱甲骄傲地道:“其实当时我们也没有觉得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只不过事情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才猛然发现,这些当时看起来不经意的落子,如今却成为了双方的胜负手!”
萧长车捧起了旁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口,三分不屑三分恼火更有四分是骄傲的语气道:“李大锤这个人,最擅长弄这些阴谋诡计了,一不小心,便会坠入他的奸计而不自知。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你们二个,想来也感触颇深吧?”
全义与张全义看了一眼萧长车微微鼓起的肚子,却是笑而不语。
他们当然都是吃了李大锤亏的人。
只不过看起来现场几个人吃亏最大的,或者就是这位女士?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李都护之深谋远虚,全某在蜀中一战是深深地体会到了!”全新笑道:“刻骨铭心啊!”
萧长车大笑起来:“二位将军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呢?”
张全义道:“一路之上还和全将军商量着这个事儿,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对于关外的整个体系还较为陌生,想先熟悉熟悉,然后再做打算,当然,我二人都是领兵打仗的,也是希望能尽早地重返战场。”
“接下来我要亲临西线!”萧长车站了起来,道:“你二人大概也看到了,我身体不大爽利,很多事情都无法亲历亲历,二位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话,可以先来我中军行辕帮着参谋,不知意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两人都是大喜,早早地一路赶来,就是为了能参加这一场战事,现在不但能出战,还能跟着主帅,那自然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能看到、学到的东西,也就更多了。
毕竟关外军队与关内军队不论在那个方面都差距巨大,用兵之事,有时候当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战场之上千变万化,纸上计划得再好,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想象不到的情况,这个时候,便需要中军行辕做出最有效的布置和调整,有二位在我身边,我用兵的余裕可就太大了!说不定到时候,还需要二位领军冲锋陷阵呢!”萧长车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