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知意坚定的摇脑袋。
她要一辈子服侍公子,才不要嫁人。
宁钰扬唇,“那我要。”
知意一听,满脸的焦急,“不行啊公子!”
“万一他是个江洋大盗,杀人魔头,如何是好!公子还要当大官呢,一个亡命小白脸,哪里配得上公子,老爷夫人也不会同意的,公子可不能光看脸……”
知意义愤填膺,说了一大堆“不合适、配不上、风险太高”之类的话,急得快哭了。
宁钰畅快的哈哈大笑,揪了揪知意红扑扑冒气儿的脸颊,“不逗你了。”
宁钰收敛笑容,正色道:“你家公子从不欠人恩情,他替我挡一刀,我护他平安醒来,谁也不吃亏。且放心,你家公子还没傻到把自己脑袋挂别人裤腰带上。”
脑袋挂、裤腰带上……公子从前何时说过这般粗鄙之言?
定是跟刘嫂子学的!
知意暗暗在心里替刘嫂子记了一笔。
那头,刘嫂子家院门口来了两个人,正是知意在临岩县遇见的一男一女。
“跟在俺家借宿的公子——”
刘嫂子偏头仔细看了几眼画像上的男人,“是、有点像。那公子受了伤,脸惨白惨白的,血咕噜咕噜往外冒,吓死个人哟,俺肚里揣着小的,可不敢多瞧。”
拿画像的男人大喜,“人在何处?”
“昨天夜里就走了。”刘嫂子一指方向,“喏,往北边去了,买了俺家的壮牛。”
北边,去望京的方向,与宁钰他们走的方向正好相反。
“你信她的话?你我从望京寻来,如果当真往北走了,合该遇上。”从刘嫂子家离开,一直没说话的女人回头看向炊烟袅袅的猎户家。
即便他们错过,秘密寻访的数百名暗探也该遇上。
“二公子此次遇袭,定是暗探中出了内鬼,二公子行事谨慎,避着暗探也不无可能。如今望京已破,若二公子当真还活着,定然北上。”男人说。
想起从国公府传出的消息,女人眸色一沉,催马往北疾驰。
宁钰他们到了济南府城外,几百个人吵吵嚷嚷聚集在城门口。
“在这儿等着,看好东西,我去看看。”宁钰将牛车停在树下荫凉处,嘱咐知意,自己朝城门口走去。
“差爷,俺们一家都是济南府本地人,能不能通融一二?”
“凭什么不让俺们进城?俺们要见知府大人。”
“早上出城也没见说要封城门,差爷,是不是弄错了?”
“……”
排队入城的人七嘴八舌说着。
一个兵丁站出来发话:“城门戒严是布政司和都司共同发出的告令,尔等速速离去,半个时辰内,滞留在此的,就地处决!”
兵丁说完,从城内又涌出两排兵,加上之前的十几个,一共有四五十个兵把守城门。
山东三司设在济南府,既然是三司下达的戒严令,怕是不只济南府,整个山东的城镇,应该都戒严了。
换句话说,望京沦陷、幽帝被杀的消息,已经走漏。
原想着她和知意两个人,一个等在城外,一个入城替再购买些药物干粮,看来是不成了。
宁钰心知这城门断断进不去的,折回树下,驾车继续南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