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黄巾,随我改朝换天!!!”“吼!”
中黄太乙道君九节杖所指,就是千万黄巾洪流兵戈所向,浩浩荡荡的黄巾之乱,拉开了序幕。
———
此时的北凉王府中。
徐凤年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而徐龙象更是不吃不喝的守了两天两夜。
等下人去给徐骁和王妃报喜,二人急匆匆三步作一步赶来探望,结果看到儿子直接操起床头的香炉就砸了过来,跳下床破口大骂。
“徐骁你个挨干刀的,真能狠下心把老子赶出王府,三年啊,难怪你常说小爷不是你亲生的。“
徐骁头一歪,躲过炉子,恬着脸赔罪。
可徐凤年哪里肯放过这个让自己三年风餐露宿的罪魁祸首,砸完了室内一切可以砸的东西,一路追到房外,见廊角斜搁了一把锦绣扫帚,拎起来就追着打。
可怜徐骁,堂堂北凉王,小儿止啼的人屠,就这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在结实挨了几下后,还不忘提醒道:“穿上鞋穿上鞋,天凉别冻着。”
院子里一个追一个逃,好不热闹,几个嫡系管家下人都默契地双手插袖,抬头望着天空,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毕竟这样的景象两天前就来过一次,那时候的动静可比这大多了。
这种情形,吴素非但没拦着,还时不时的插上一嘴,火上浇油,就该这么打。
徐凤年到底是身体疲乏,追着打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弯着腰狠狠瞪着他。
徐骁远远站着,小心翼翼赔笑道:“气消了?气消了就先吃饭,有了力气才能出气嘛。”
世子殿下气喘如牛,指了指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北凉王徐骁,道:“今天先放过你,你给小爷等着。”
徐骁也不恼怒,乐呵呵道:“好好好,爹等着就是,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伱出一口恶气。”
自己媳妇的剑他不敢挨,自己儿子和老丈人的拳头也不敢挨,但是徐凤年的打,他还不敢挨吗?
他好歹也是二品小宗师,家里有一个算一个,好像除了徐凤年和大女儿徐脂虎,自己都惹不起。
等到徐凤年出了气,才丢掉那把能卖几十两银子的扫帚,来到房门,看到吴素牵着傻笑的徐龙象,眼神才柔和了几分。
徐纯麟则是坐在屋檐上,看着梧桐苑里面闹出来的动静,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不时的评价道:
“嗯,这一拳轻了,我哥这三年身体愈发的虚了,打人都没力气!”
“当弟弟的还是要体谅体谅哥哥,不能受的苦就让我来受吧。”
徐纯麟对着身后侍奉的年轻宦官问道:“听典韦他们说,这次北伐他们有意外收获,想送我个礼物?”
“是,他们掳了个天生貌美,身负气运的女子,说是正好给主上您当暖床丫头,现在正于一处小院将养着呢。”
“身负气运?”
徐纯麟面容奇怪,不禁问道:“可问清楚叫什么名字了吗?”
“好像是叫呼延观音。”
得,还真是她。
徐纯麟记得,她好像有个水甲的雅号,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墨绿明眸,如青山绿水,灵韵十足。
是胭脂榜是排名第四的绝色美人。
想到此处,他不禁轻笑一声,然后翻身从屋檐下去,并对年轻宦官吩咐道:“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