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你都没死呢!”
徐纯麟伸出手成剑指状,在身前空中召回星宿七剑。
那七柄剑被黑衣老僧牢牢禁锢,但片刻之后,仿佛化作泡沫般直接在其手中消散不见,天地气机在半空中又重新凝聚,变化为七剑模样。杨太岁咦了一声,喃喃自语:“想不到这剑器只是施主随手为之,却是贫僧小瞧了!”
这一次,由徐纯麟亲自操纵七柄飞剑,威力更上一层,直接破去破去黑衣老僧那一手须弥芥子大千袖。
但是杨太岁在袖袍破碎之须臾,伸手黏住七剑,手掌一记轻轻翻覆,如同颠倒乾坤,七柄星宿飞剑只得在他双掌两尺之内急速旋转。
任由七柄飞剑剑气如虹,仍是暂时逃脱不得,但这位病态老僧的袈裟也被飞剑划破,丝丝缕缕飘荡在空中。
杨太岁手掌再翻,飞剑肆虐的距离由两尺缩小为一尺半,几次翻覆,便已经将七柄飞剑紧缚得近乎纹丝不动。
黑衣老僧以佛门大神通禁锢住七柄飞剑,看似轻描淡写,其实也绝非表面上那般闲适惬意,飞剑嗤嗤作响,如云霄之上雷电交加。
此时他手掌方寸之间,寸寸杀机,破袖之中裸露出的双臂,其上青筋狰狞,可见杨太岁其实并不轻松。
只是那黑衣老僧依旧面色淡然道:“如何?阁下可还要再战下去吗?”
“呵呵!”
徐纯麟轻笑一声,拍拍手夸赞道:“不愧是曾经的天象境,确实是有些才能,只不过我还没出几分力呢,你已尽全力否?”
黑衣老僧额头流下几粒豆大如珠的冷汗,手掌中七柄飞剑如游鱼乱窜,迸发出的剑气愈发不受控制。
此时杨太岁的手掌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血染剑痕,但他却依旧嘴硬道。
“还尚余下几分气力,贫僧自认不是施主对手,也没有与施主接下过什么因果,只望施主放下屠刀,方可立地成佛,莫要再做杀孽。”
“哈哈,因果?”
“你这和尚和我说因果?”
徐纯麟讥讽,冷声道:“你们佛家圣人却是闭门封山,怕因果,惧业障,一旦沾染,就如一颗种子草籽掷入石壁,迟早会有撑破山崖的那一天。”
“你杨太岁虽然剃了头发披了袈裟,骨子里仍是法家,行得是那纵横捭阖术,你做成了佛头,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杨太岁洒然笑道:“贫僧确实做不成佛头,证不得菩萨果,这一世做下的罪孽确实太多,只能是来世再赎罪吧!”
杨太岁还欲说话,徐纯麟摆摆手道:“你们佛门讲究随缘说法,因果轮回,今世修德,来世福报。”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佛或可云: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但我是道门中人,不讲那一套。”
“我们一般都是,有仇当场就报!”
“若是换做儒家,那就叫: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伱满手脏污血腥,想必活在世上也是痛苦,不如借我之手,超度解脱了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