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北极真武捕龙雷
“噗!”
“你……你!!!”
“我?我怎么啦?”
“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突然下此辣手?”徐纯麟调笑道。
此时站在徐纯麟面前的是一满身血污的老者,其面容古板,身材魁梧,雄伟不输北地男子。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的春秋十大豪阀南阳柳氏老祖,今日竟会落得如此的狼狈不堪。
柳嵩师眯起眼睛,厉声质问道:“小辈,我应当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一见面就要与我打生打死?”
“无怨……无仇?”
“呵呵!”
徐纯麟冷笑一声,当年京城白衣案,柳嵩师就是其中主力,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替娘报仇,这也是徐纯麟第一站就选择前往太安城的主要原因。
其次,才是为了试剑天下!
但徐纯麟却并不想告诉他真相,而是随意寻了个由头,说道:“我之前好心好意邀尔等入局,与我一战,可偏偏一连九日无人应答。”
“等得我好不耐烦,所以我就一个个的找上门来,只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我找上门的,当有血光之灾!”
“老人家放心,我这個人平生最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过,也可以粗通些拳脚。”
“这也算理由?”
柳嵩师被徐纯麟这蛮不讲理,荒唐玩笑的理由气的差点吐血,自己好好在家待着,结果祸从天上来。
“那为何卢白颉无事?”
柳嵩师目眦欲裂的看着徐纯麟,再次质问道。
徐纯麟淡淡一笑,道:“在下怎么也算是个学子儒生,儒家有礼,先礼后兵,卢白颉算是礼,对尔等的一张拜帖。”
“但我找完卢白颉后,还是无人前来与我一战,怎么,是瞧不起我吗?”
“所以,学生也只好动动粗啦!”
“噗!”
柳嵩师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止不住的萎靡。
“所以……我就被你给找上了?”
“没错!”
徐纯麟笑吟吟的看向柳嵩师,眼中泛起厉芒,柳嵩师既然号称是太安城守门人,那这条看门犬,徐纯麟自然得给他废了。
对离阳王朝这么忠心的狗,徐纯麟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必要让其成为断脊之犬!
柳嵩师乃是天象境,而且还是大天象境界,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通,按理来说,徐纯麟之前的表现应当也是大天象境,为何自己在他手中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之前的几招过手,柳嵩师面对徐纯麟,就像是老叟戏弄玩童一般,自己的攻击轻而易举的便被返还回来,自食苦果。
柳嵩师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徐纯麟年纪轻轻便已经达到了他一辈子都渴求的境界,陆地神仙之境。
只见徐纯麟身形闪现,一把抓住柳嵩师,就将其狠狠地抛向城外,更用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脸上,残忍至极,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雏儿一样任其践踏。
柳蒿师转眼间却借助徐纯麟踩脸的力道,倒飞出去,纵使是五十多年都在天象境停留的高手,这一刻也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在徐纯麟有些惊叹的怪异表情中,开始疯狂的逃跑,这一刻,他走火入魔般,为了他那条老命疾驰而去。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是贼就胆小,柳蒿师可谓是老奸巨猾,不愧是在天象境龟缩时间最长的一只老王八。
徐纯麟都怀疑,他能活这么久,全靠一张脸皮厚。
若是柳嵩师知晓,定会辩驳几句:打都打不过,老子还不能跑吗?等着挨揍啊!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柳蒿师怕徐纯麟出手无所顾忌,到时候反被连累,武者一旦到了天象境,出手便要有所顾忌,否则便要遭受天罚天谴。
世间武夫拾阶而上,境界攀升,在入一品之前,尤其是二品以下,都有个简单明了的法子,就是破甲几许,一拳拳罡破几甲,一剑剑气穿几甲,一目了然。
可跻身二品尤其是一品以后,就没这个说法了!
因为这个法子太死板,人是活的,邓太阿的一剑堪称剑术极致,一剑破去千百件甲胄,轻而易举。
可若是披甲之人身负武学,就要大打折扣,若是王仙芝披甲,饶是邓太阿也无法轻松破甲,难道邓太阿就是剑术雏儿了?
三教圣人更是得天独厚,原文中李当心截江送礼道德宗,若是江水抛下,一招淹死数千北莽百姓并不难,可能淹死几个二品武夫?
这便是三教圣人不入武评的根源,借势天地,就要看老天爷的眼色行事,王仙芝和拓跋菩萨之流则不用。
其中又以韩生宣为最,不知造下了多少杀孽,这也是他一直待在指玄境的原因,恐怕一入天象境,就要灰飞烟灭了。
这两三百年来,最实在的以少杀多,其实就只有两场,一场是吴家九剑破万骑,一场是李淳罡一剑破甲两千六。
己身到达天象境后,即便不如三教圣人那样明显,可或多或少也要受到气数侵染,有些时候杀一名分明籍籍无名的小卒子,比起斩杀一名战阵大将还来得后患无穷。
若是柳嵩师真打出火来,天劫紫雷滚滚落下,就算徐纯麟承担十之七八,他也要被殃及池鱼十之二三。
并且由于他在天象境逗留太多年月,与天地气机交感最深,又有在天子身侧依附天时的附龙嫌疑,一样要遭受大罪。
须知不知者不罪的说法,用在天象境界上身上最为合适,三教中人,正因为知道不可泄露的天机太多了,反而束手束脚。
但是徐纯麟可不管什么天谴不天谴的,有鸿蒙印记在身,可以自动遮蔽天机,再加上他又不是三教中人,更能彻底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的运用天地气机。
徐纯麟就像是一个黑户,前朝的剑斩不了本朝的官,那雪中的天道自然也管不了徐纯麟了。
徐纯麟此时看着柳嵩师拼了命的逃窜,有些哑然失笑,心中暗叹一声:“老东西,逃得还真快,就像是个泥鳅似的,滑不溜秋的。”
“可惜,逃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