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左相诚心过来找事儿,光靠躲不是办法,反而会让左相趁此机会抓住公孙倾把柄。
到时候只怕是会乱上加乱。
思前想后,她决定暂时不能离开。
见李诗诗不肯走,刘权急的不行。
他站在屋里来回踱步。
李诗诗看着他转圈脑瓜子跟着嗡嗡的。
“别转了,坐下歇会儿。”
刘权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那咱走啊。”
“走什么走,走了才叫心虚。”李诗诗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端起茶杯饮了一杯茶:“我一没偷二没抢,他凭什么抓我。趁着丈夫不在家欺负弱妇孩童,这事儿要是宣扬出去,左相那点脸还不得丢尽了。”
刘权听到这话,十分愕然。
看了李诗诗看了半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坐下吧,别在那站着,怪吓人的。”李诗诗笑着调侃:“你怎么说也是行军打仗的将领,即使没读过兵法,但总该听过空城计吧。”
“这倒是听过……”
“那不就得了,如今王爷行军打仗,家里只剩下我们娘儿几个。若左相真带人过来把我们带走,那总得师出有名才是。而且,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待着。您也不必在劝了。”
刘权半晌没说话,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
李诗诗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如今这种情况,坐以待毙显然不是上策,逃跑更是下下策。
这两种她都不能做出选择。
“王爷走了以后,我们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若刘大人觉得无聊,没事儿过来唠唠嗑也是极好的。”
刘权嘴角抽抽,半天没吭声。
“刘大人如今也快三十了吧。”李诗诗笑眯眯的问着。
“啊,对啊,咋了。”此时的刘权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听到李诗诗的话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
李诗诗极其认真的看着他笑着说道:“早该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刘权的脸腾一下红了,他含羞带臊的嘀咕道:“明明说的不是这件事的,怎么还拐到这儿了。”
李诗诗抿着嘴笑了半天,“这可是大事儿,趁着这个机会我帮你踅摸个好人家闺女,大人觉得如何?”
刘权眼珠子瞪的老大,半晌没说话。
最后他恼羞成怒的说着:“不劳烦嫂夫人了,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诗诗还笑着冲他挥手道:“路上小心哦。”
送走刘权后,李诗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站在屋里,她轻轻叹口气,随后走到门口将门关上了。
扶着门框,她低头沉默了很久,一直到眼中的泪砸落在脚上的绣鞋上时,她才慌乱的伸手将泪擦去。
转身,她慢慢的走到椅子边坐下,像是失去力气一般瘫坐在那呆呆的看着门口出神。
自从来到这儿以后,她没有一天是真正开心过的。
这里远比之前她遇到的局面复杂的多,周身存在的危险也更多。
她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但却无法左右这件事的发生。
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现在必须要找一棵可以庇佑的大树,保证自身以及孩子们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