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钟山好奇地听着两人谈话，他跟两人都不算太熟，也不好意思直接插话。“我恢复得差不多了，继续行动吧。”
李军站起身，他的身上还冒着几缕诡异的白烟，血肉被焚烧的焦臭味还没有散去。
“再缓缓吧，不急这一时，今夜还很长。”
破晓时分，大津市望冀区，这是三人的最后一站了，一夜不停歇地展开鬼蜮，李军的状态差到了极点，浑身都在颤抖着，他的五官也因痛苦而扭曲，身上那股焦臭味变得愈发浓郁了。
“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钟山关切地问道，现在的李军和昨晚第一次动用鬼蜮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是真怕李军撑不住然后厉鬼复苏了。
“我没问题，能撑住。”
李军喘着粗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分阴冷，但吹到身上却让钟山感到类似灼烧感的刺痛。森然的青绿色鬼蜮再次展开，周围一片灰白色的村庄迅速燃烧起来，那一片沾染了鬼画灵异的纸灰和灰蒙蒙的颜色正在迅速消退，就像是纸张被点燃了一样。
“咳咳~！”
此时，李军止不住地开始咳了起来，但从他嘴里咳出来的却是星星点点的青绿色火苗，十分诡异。
曹洋见状，默默走了过去，鬼蜮瞬间展开，一大块腐烂发黑的血肉被强行塞进了李军的身体里，瞬间引起了鬼火的剧烈燃烧。
“你做了什么？！”
李军猛地一惊，他以为曹洋要对自己出手，但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身体里传来，让他感到奇怪。
“鬼火的复苏被转移了？！”
“不，不对，是曹洋往我的身体里塞进了一块诡异的血肉，这块肉替我承担了鬼火燃烧身体的代价。在这块肉被烧完之前，我可以更大限度动用鬼火的灵异！”
这个发现让李军欣喜，不过其实这也是曹洋刚刚才想到的，他从贺天雄的尸体身上取下了一块衍生鬼肉。按照设想，鬼肉会代替李军的血肉支撑鬼火燃烧，这期间李军就不用担心复苏，因为沾染了厉鬼灵异的血肉绝对比普通人的血肉要耐烧很多，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在一旁的钟山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曹洋的不一般。之前他在大京市找总部帮他驾驭第二只鬼的时候王小明就说过，驾驭第二只鬼的关键是平衡，或者说制造两只厉鬼之间的冲突与矛盾。而曹洋却十分轻松地做到了这点，说明曹洋很可能早就掌握了驾驭第二只鬼的核心情报，这样一个人绝对值得交好。
“一点小发现，如今看来的确有效，过滤完这片区域我可以再送你一点这东西。鬼火很凶，你得尽快找王小明帮你驾驭第二只鬼了，而思路也摆在面前了。找到另一只能够影响甚至改变你身体的鬼，可能是一张皮，也可能是蜡像，水，或者冰。”
李军点了点头，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虽然不算驾驭第二只鬼，但如今他的状态却与其类似。
“呼~！”
两分钟后，原本灰蒙蒙的村庄重新变回了原样，堆积的纸灰也完全被鬼火烧尽了，而李军却能感觉到胸前那团肉依然还有拳头大小，并没有被鬼火燃尽。
接着，李军拿出了卫星电话拨通出去。
“大津市，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