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这个憋屈啊。
但……他也只能憋屈了。
因为,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赢渊已经毫不犹豫的把话题拉开了。
“好了,白春,还是说说你的谏言吧!”
“虽说你乃是学监,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公子对于谏言这方面,自认为做的还是不错的!”
此言一出不少朝臣好悬没当场直接一口呸出来。
嗯!
公子渊谏言这方面确实做得不错。
谁都可以站出来说说嘛!
但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不,选择性耳聋、间歇性失忆,都是常见病症嘛!
之前冯杰谏言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公子渊呢。
还不是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糊弄过去了,纯粹当做没听见?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会傻乎乎的站出来说什么。
毕竟,之前冯杰那番谏言,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尤其是军伍出身的朝臣,看着冯杰等人那眼神都不对了。
他们固然没能力帮一帮过往的老部下们,可你冯杰还要算计他们,那多少就有些得罪人了啊。
不过此时的冯杰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深深看了李信一眼,眼神格外的阴鸷。
对付李信?
暂时没那功夫!
与其忙活着对付李信,还不如琢磨琢磨如何趁着这次春耕的机会,拿下那帮子流民呢。
这对于冯杰个人,还有他背后的勋贵来说,太重要了。
这怕是他们重返咸阳最好的机会了,这要是错过了,那他得后悔死。
所以,该坚持的自然得坚持下去。
而王翦看了眼白春,又瞥了眼一旁不动如山的李斯,点点头扯了扯嘴角,而后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位子上去了。
他王翦若是不知道、没答应也就算了。
可既然他王翦开口了,那就绝不会如之前一般不管不顾。
王翦作为军中老将,太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了。
这要让他王翦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昔日袍泽,因为拿不到军功而成为流民惶惶不可终日,王翦可看不下去。
只不过,对于内政一事,他确实不怎么精通。
方才这白春不是说他有法子嘛,那听一听也无妨,看看这小逼崽子有没有什么好使的法子。
能用则已,不能用,到时候堵着揍一顿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白春此时倒是一脸的自信,坦然道。
“公子,其实这事儿,一点都不复杂!”
赢渊见白春这到这时候还在卖关子的时候,气笑了。
“白春,我可告诉你,你若是继续卖关子的话,你怕是就得跟淳于越一起扫茅房去了。”
“毕竟你新官上任,不得体察一下下属的工作?”
白春闻言顿时一愣,而后赶紧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眼见着这一幕,无数朝臣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不由得便放松了不少。
实际上,他们也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