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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折腾了一天的赢渊睡意正酣之时,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有些事情却在静悄悄的发生着。
冯杰组织的集合了所有世家勋贵残余的死士的大部队,终于寻摸到凶军的营地了。
但,等一众早已做好了牺牲准备的一应死士们,来到这在大秦都有着赫赫凶名的凶军营地之时,他们傻眼了。堂堂的凶军营地,居然无人看守?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领头之人不敢行险,赶紧把情况禀告到了冯杰那儿。
冯杰略一沉吟,而后一脸感慨的说到。
“真不愧是大秦凶军啊!”
“我早有耳闻,说此军日常训练辛苦异常,时不时的便会远遁数百里只为锻炼军士。”
“如今看来,这便是我等的天赐良机!”
冯杰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甚至有些情况,若不是因为他的出身,他还压根不知道呢。
就好比这凶军动不动全副武装奔袭数百里的事情。
这事儿,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如此看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又是什么呢?
只是,不同于冯杰的喜形于色,冯去疾却是满脸忧色。
他有心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后,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他想了想,自己家这个麒麟子已经把能算计的都算计到极限了。
但冯去疾这等老成持重之辈,本能的对于这种倾家荡产全压的举动感到不妥。
要知道,这一此出动的,可是他们世家当中最后的、也是最中坚的武力班底了。
这要是毁在这里了,那他们可就万劫不复了。
毕竟,原本这些人将来可是要用在对外作战时,为家族攫取军功的。
结果如今却只能在这等阴暗之事中沦为消耗,这如何不让冯去疾觉着心疼呢?
“杰儿,为父始终觉着此事太过蹊跷了!”
“此军,可是被王翦那老东西调动之下捉人的!”
“结果呢,如今却宛若这事儿压根不存在一般,你觉着这是王翦那老东西能搞出来的事儿?”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冯去疾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说起了劝慰之言。
可谁知,冯杰这会儿压根听不进去这些,他直接自负的一笑。
“父亲此言差矣!”
“王翦又如何?”
“那已经是老眼昏、昏悖不堪的老头子了!”
“他出错实属正常,就算是没出错,那又能如何?”
“只要我等冲进营地,把那些个把柄除去,那之前的事儿便一切无事发生。”
“届时,我等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不会有丝毫改变,反倒是我等的财富会迎来一通暴涨。”
“倾尽所有、变卖产业,够进那纸张再贩卖,我等的财富必将凌驾于大秦国库之上!”
“到了那时,我等在合纵连横,拉着其他人一起,既用权势相逼,再用拥立太子为诱,那扶苏必将把造纸之法交于我等!”
“真到了那时,那我等便可无忧矣!”
“哪怕是陛下复出,面对这等局面,也得认栽,反倒是得反过来责罚那公子渊!”
“因为,我等,无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