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丧心病狂
密室内,久别重逢的眷侣,促膝长谈一个时辰左右,吕家的看守者就往室内吹入一股淡淡的迷魂雾。
寻常的异人闻之也会瘫软昏迷,更遑论是身体素质稍差的王子仲。
他面露惊色,意识朦胧而昏沉,想最后抓住妻子的手,却就昏厥了过去,就这么躺在端木瑛的怀中。
“睡吧.”
“运气不错的话,也许我们还能再见。”
“麻烦等等我”
端木瑛附在丈夫的耳畔,声若蚊呐,接着,她那泛着蓝芒的纤细右手,轻轻抚摸着王子仲的后脑,对其记忆进行修改。
二人再见的画面,被尽数删去。
端木瑛预料到吕家绝无可能放自己离去,而凭借端木家、济世堂、丈夫师门的力量,与吕家这种庞然大物开战,实属不智,而且还会牵连更多的无辜者。
百般无奈,她唯有修改丈夫的记忆,避免他因为自己的缘故,和吕家闹得不死不休,才是保护他的最好方法。
渗透空气的迷魂雾,对拥有红手的端木瑛来说,毫无麻烦,她化解药效,治愈丈夫,祛除负担在那副瘦弱躯体里面的疲惫,还把不少陈年累积的隐疾,顺势根治。
良久。
王子仲安详地睡在木床上,体温正常,原先苍白的脸庞,变得红润光泽。
端木瑛凝望一会儿,不舍地收回视线,起身向密室的房门走去。
“吱呀——!”
推开大门,吕家家主、吕韧、吕慈,以及数位族老在场。
“让他走。”端木瑛意简言赅。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令她厌恶不已,自诩正派的四家,竟是这般货色。
“让他走?”吕韧笑意温和:“交出双全手,我们只为谋利,不伤他性命,其他和端木姑娘亲近的人,亦是如此。”
“如何?”吕父眼眸内敛寒芒,嘴角微扬:“只要你点头,他现在就走。”
“还有,记忆洗干净些。”
“.立刻放人,你们要的东西,我给。”端木瑛强忍胸口上涌的怒气。
见她松口,吕父叮嘱一旁的得力心腹:
“小喻,把王先生平安送回去,一根寒毛都不能少。”
“是。”那位汉子应声点头,带人背负王子仲离开。
“端木姑娘,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吕父不在言语上作出任何的修辞,他直接提出要求:
“交出奇技,我等护你周全。”
“另外.据闻伱的红手,无病不愈,想来对人体了如指掌,不知能否把这手段,从后天转化成先天,永远寄宿、流传在我吕家的血脉当中?”
“吕老板知道的秘密,可不少啊”
端木瑛没有正面回答吕父的问题,而是暗自思寻对策,对方竟知晓她的秘密,是被抓获的风天养泄露的么?
如此一来.倒是机缘巧合,在绝境之下,助她看到一线生机。
见端木瑛没有否认,吕父话锋一转,道出让端木瑛无法拒绝的消息。
“当然。”
“风天养那软骨头,只要稍稍给些蝇头小利,就把你们八人的奇技秘密,全给卖干净了。”
“丝毫不逊色于另外一位叛徒,你们的结义,在我等看来,不过一场笑话,乌合之众而已。”
端木瑛听到‘叛徒’二字,眼眸忽地一厉,警觉道:
“吕老板,你的能耐这么大?竟连叛徒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有点脑子的门派首领,或是拉得下脸去王家那儿问问的,基本都知道。”
吕父胸有成竹地道:“长话短说,端木姑娘,还是刚才的要求。”
“你若能做到,叛徒的身份当作赠礼,告知你便是了。”
“此外,你在我吕家禁足三年,后天、先天的继承都要有,但凡有族人提前学得双全手,就予你自由。”
“这笔买卖不错,你考虑考虑?”
“.”
端木瑛心底冷笑不已,她可不信这欺诈之语,待到事成之后,吕家必将杀人灭口。
她先前还瞅着没有逃亡的机会,如今对方主动露出破绽,岂能错过。
故作迟疑,端木瑛犹豫开口:“吕老板传你吕家功法不可?”
“为何偏偏要修改你族人的血脉?”
“以防万一,若是后世家族衰落,奇技丢失,或无人可学,我今日的心血就是白费了。”
吕父图谋甚远,他抚手而叹:
“况且,双全手真能先天觉醒的话,日后觊觎贪婪的世人,无凭无据,怎敢说我吕家的手段,是那双全手?再起个称呼,不就是了。”
端木瑛知这老狐狸的算计,不作深究,反而神情慎重地道:
“先天继承么?双全手能做到这一点,代价略大,就不知你们愿不愿冒险一试。”
此话一出,吕家几位老东西眸现狂热之色,吕韧、吕父皆是意动,询解道:“不妨详细述说?”
“你吕家可有不曾婚配的嫡系男女?”
端木瑛眼眸微眯,一边构想逃跑计划,一边继续诱惑:
“我可以对他们进行血脉改造,男为红,女为蓝,手术结束他们会有一定的概率觉醒,这个看运气。”
“就算无法觉醒,但他们繁衍的后代,必有觉醒的几率,分为三种情况,单一继承红蓝手,或者两者都继承。”
近亲繁育?!
这要求提出的时候,吕父等人紧蹙眉头,实在过于荒唐,他们一时为难,但听到第二代子嗣必有先天异能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贪念,反复权衡利弊。
“爹不可啊。”
“有后天的修炼功法,难道还不够么?何必多此一举。”
吕慈脸色难堪,如今族内的嫡系,男性弟子中就他没有成家,此外的几个嫡系堂姐、堂妹,虽未婚配,但皆有意中人。
倘若他与她们不顾伦理、家规,生育后代,吕慈今后都不知怎么面对这几位亲人;
况且,他最担心的一点是,重视贞操的她们,会因此蒙羞自尽,成为家族利益的垫石。
然而,吕慈的意见,吕父、几位族老置若罔闻。
吕韧陷入沉默,他膝下的独女,恰好是处子,符合条件,妻子很早就过世了,作为父亲的他,霎时在家族利益和掌上明珠之间,摇摆不定。
“言尽于此,怎么选择,看你们吧,我听从你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