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眼泪,是眼泪总行了吧?”女人嘛。
尤其是漂亮姑娘。
你只要跟她起了争执,那你就输了。
陆阳才懒得争。
见这姑娘情绪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起码是眼泪已经擦干净,于是直奔主题道:“你是跟我走,这几天都先暂时跟着我,还是我另外给你找地方,让你一个人能住的清净些?”
陆阳已经说了。
这一趟西昌之行,自己不仅带来了妻儿,还带来了双方父母,算是一套假公济私的国庆长假之全家游。
所以从理智上来讲,这妹子若跟着自己一起回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妻子殷明月那里还好解释,本身就认识这姑娘,是她姐的同学。但是双方父母那里,恐怕就要额外多费很多口舌。
陆阳是最怕费口舌的人。
怕麻烦。
但是从感情上来讲,这姑娘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能魂都还没附体呢,就又要人家女孩子单独一个人去住宾馆。
怎么着呢?
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陆阳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把决定权,给了姑娘自己。
许诗琪听闻以后,瞬间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低下头,不再说话,从陆阳的角度看,她整个人都在微微有些发抖。
“也罢。”
“两这么为难的事情,交给人家姑娘一个人来决定。”
“叫人家姑娘怎么回答?”
“说不去吧,一个人去住宾馆,又害怕,说去吧,倒显得人家姑娘是在倒贴,是在想方设法黏着自己。”
“我这还不是难为人?”
“呵呵,不近人情这一条,我是逃不过去了。”
雅然失笑中。
陆阳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来:“老婆,是我,我待会带个朋友回来,你认识,刚上我还让你打电话给你姐打听过她。”
“对,出了点意外,她可能需要跟咱们一起在西川省待几天。”
“不用。”
“就咱们隔壁吧,小姑娘受了点惊吓,可能不太敢一个人单独住一间房,咱们不是总统套房吗?让阿龙和阿九两人住一间,剩一间给她住,就不收她额外的房租了。”
“开个玩笑。”
“嗯,我们差不多很快就要到酒店楼下了,欣欣睡了吗?还没有,那你先哄她睡吧,等她睡着了,就不怕半夜被吵醒了。”
“哈哈哈,挂了呀,拜拜,呜啊。”
一个很调皮的飞吻。
陆阳挂了电话,完成了这一次的报备。
把坐他旁边的许思琪看呆了。
原来,他也还有这一面,就跟我们年轻人一样,有活力,有激情。
可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有些沮丧。
不敢抬起头来看陆阳,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道:
“我,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可以一个人住,你,你也不用为我做这么多,万一,你媳妇她误会了……”
陆阳看着她的小馒头道:“不会有误会的,你想多了。”
一句话又令人家姑娘破了防。
连累了车里气氛,也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许思琪红着眼睛,把头撇向窗外,胸口上下起伏,证明她的呼吸很急促。
她发誓。
再也不理他。
这个人太讨厌了。
她再理他,她就是小狗。
陆阳也把头,撇下令一边的车窗,望着窗外的霓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排两名退伍兵。
一个在开车,仿佛机器人,一个在呆坐着,一动也不动。
发誓要将冷酷进行到底。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湘省省会星城,一架飞机从机场起飞,划破夜空,渐渐的变成夜空里的一颗星星。
飞机上,两名中年男女,一脸焦急,同时也谁也不理谁。
他们刚完成一段争吵。
“你是怎么照顾女儿的?”
“你又是怎么照顾的?”
“我哪有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调到一个新地方,所有的政务都需要重新熟悉,连人都要重新熟悉。”
“你没时间?我就有时间了吗?你许大市长忙得很,连女儿的生日你都能错过,我一个省电视台的副台长,我就是吃干饭的吗?”
“我没说你是吃干饭的。”
“你有,你不是怨我没有照顾好她吗?我还要怎么照顾她?她现在已经成年了,大学也毕业,已经开始实习参加工作,难道你还要我像小时候一样,不管走到哪,都把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不成?”
“你怎么又提小时候?小时后咱们闺女,你也没带几年,还不是刘姨……”
“那是我自己据理力争争取来的,试想,若是我不据理力争,生下思思以后没几年,就义无反顾的重新回台里参加工作,现在的省电视台还会有我的位置吗?你倒是想得美,想让我给你当老妈子,生儿育女也就罢了,还想把我整个人也拴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对不对?”
“我不和你争。”
“争不过,是吧?”
“哼,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姓许的,你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一万遍,我也是这句话。”
“你……好,好的很,你现在翅膀硬了,当初是谁在我爸面前跪下来发誓,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我指东,你绝不往西,我说南,你却不往北,难道你都忘了吗?姓许的,我看错你了。”
“又来了,能不能不要每次一争吵,你就提你爸,几十年的夫妻了,你爸的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非要他拿枪指着我的脑袋,逼我跪下来,向你道歉,你才肯罢休?”
年轻时,还没结婚前,就已经发生过这一幕。
让许昌平至今都忘不了它。
这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显而易见,一个是许思琪他爸,一个是许思琪她妈,因为听说女儿出了意外,差点遭人强奸,所以才这么急,连夜坐飞机赶来榕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