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县有万人精锐,夏侯惇并不认为打不过南军主力营一万人。于禁小心地提醒道:“将军别忘了主公的嘱托,有任何风吹草动先报告给主公。”
夏侯惇摆手道:“万人罢了,这要是都不敢打,接下去的仗都不用打了!”
于禁还想再劝,却见夏侯惇已披甲上马,气势如虹,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与自信。他深知夏侯惇的脾性,一旦战意被激起,便难以阻拦。于是,于禁迅速调整思路,转而安排道:“既如此,将军请先行,我即刻修书一封,快马加鞭报于主公,并命后军准备接应,以防不测。”
夏侯惇点头应允,一挥长枪,高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冲锋陷阵,让南军见识见识我军的威风!”言罢,他率领先锋部队,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冲出营寨,直奔甘宁大军而去。
两军对阵,尘土飞扬,战鼓擂动,震耳欲聋。夏侯惇一马当先,枪法凌厉,所向披靡,南军将士虽勇猛,但在他面前却似土鸡瓦犬,纷纷败退。甘宁见状,也不由得暗自赞叹夏侯惇的勇武,随即亲自提刀上阵,与夏侯惇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战得难解难分。周围将士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战场画卷。然而,夏侯惇虽勇,却也渐渐察觉到南军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其军容整肃,战术多变,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的精锐之师。
正当双方激战正酣之时,夏侯惇忽闻后方号角声起,原来是于禁已按照计划,派遣援军赶来支援。他心中一喜,知道战机已至,遂大喝一声,枪法更加凌厉,试图一举击溃甘宁。甘宁见状,也不甘示弱,两人再次陷入激战,直至天色渐暗,双方才暂时罢手,各自鸣金收兵。
回营之后,夏侯惇虽然身负轻伤,但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深知今日一战,虽未全胜,却也展现了曹军的实力与勇气。
另一边。
甘宁黄河支流边扎营,一想到辜负了戏志才诱敌深入的计策,就不免脸上发烧。
之前吹牛那么厉害,到如今手握精锐,却跟曹军打得有来有回,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甘宁越想越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率领一百骑兵发动夜袭。
军中禁酒,甘宁羊肉二百斤,请一百军士吃了顿好的。
“今夜我欲劫寨,主公禁酒,宁只能请诸公饱腹,努力向前。”
众人闻言而起,领头者拜曰:“校尉只管往前冲,谁要是敢皱一下眉头,今后也别留在三营!”
这些都是百战老兵,要不是营中只有百骑,甘宁恨不能率领万骑给曹军冲烂,有此等勇士,何愁狗屁夏侯惇!
“好!”甘宁唤来副将,吩咐其接应事宜,他死了就死了,这些人不能死。
约至二更时候,甘宁取白鹅翎一百根,插于盔上为号;所有人都披甲上马,飞奔曹军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径直奔中军来杀夏侯惇。
曹军中军人马,以辎重马车驴车箱车扎营,围得铁桶似的,没有空袭能冲进去。甘宁率领百骑,左冲右突,往别处杀去。
曹兵惊慌,不知敌兵有多少,自乱阵脚。
甘宁百骑,则在营内纵横驰骋,见人就杀,遇营帐就点火。
曹军各营鼓噪,举火如星,喊声大震,群龙无首,直到夏侯惇等将领出面维稳,才没有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甘宁从寨南门杀进去,又从东门杀出,无人敢当。
行至半途,甘宁遇到副将所率领的接应人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冲营。
这次夏侯惇早有准备,箭矢齐发,想要阻止甘宁的脚步。
然而,曹军刚刚被冲了一阵,阵脚没稳住,现在又要面对精锐步兵,只一个照面,正面战场的士兵就挡不住,被杀得丢盔弃甲。
甘宁双眼印照着火光,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杀!”
“生擒夏侯惇!”
原本无法交代的局面,竟然被甘宁给杀出个天胡来。
三营六千精锐中至少有一半人经历过三次以上大战,指挥可能差点意思,但对战机的把握绝对不比甘宁差,非常清楚该怎么做。
剩下的五千多人只要跟紧老兵的步伐,这场战就没有悬念。
鏖战一夜,曹军溃败。
当晨阳照耀大地,甘宁寻遍整个营寨也没看到夏侯惇尸体。
“娘的!”甘宁爆粗口:“狗入的跑真快!”
这就是没有骑兵的弊端,就算甘宁大胜,一战杀死杀伤曹军两千多人,俘虏五千多人,可还是让主将给跑了。
追都追不上。
唯一的欣慰,可能就是斩获二百余匹还能用的战马,一下子给三营骑兵扩编到三百余。
以前,甘宁可羡慕死一营、二营、四营了,因为益州那边每年都有一千匹战马入账,三个营分一分,每年都比他现在还多。
不过,现在好了,三营也有战马入项,按照军中规矩,谁缴获就地装备。
虽说有很多的限制,可也给了很大的自由度,甘宁有信心,在打完冀州后,三营能组建一个千人骑兵营。
修整一天后,迟迟没有等到信号的太史慈带着亲随来实地查看战况。
得知甘宁大胜又缴获了二百余战马,太史慈眼睛都红了,回营就疯狂向戏志才请战。
甘宁百骑劫营,太史慈不认为自己做不到,没想到曹军这么没用,被甘宁这样的人给击溃。
戏志才苦笑,曹军总共才五万人,现在一万人打没了,哪还敢再出来接战。
“太史都尉不要急,仗有得打。”
太史慈并不是曹操眼中的匹夫,对局势有一定的认知,着急道:“使君啊,咱们离得近,才能占到先机。”
“待益州、荆州那群竖子到了,咱们喝汤都没得喝呀!”
总体上来说,徐州这边的军事实力确实不如那边,曹操想要让曹仁两万人挡住十万人的进攻,太想当然了。
“慎言!”戏志才怪罪地看着太史慈,道:“主公可还在荆州坐镇!”
虽说金茂没有参与到荆州军指挥当中,但太史慈这番话要是有心人传到金茂耳中,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武将都粗鄙,金茂跟这群人相处地也久,能理解。
但对于戏志才来说,还是小心为上,谁知道金茂要是那时候心情不好,会做任何事都不奇怪。
太史慈也知道说错话了,抱拳算是谢过。
戏志才无奈地对太史慈道:“此战,不以小利得失为准则,咱们跟益州、荆州军同为一体,只为取冀州!”
说罢,戏志才看着众将道:“今后可不能再有这般想法!”
众人纷纷应喏,也知道这是军中大忌,有竞争可以,但要是想要分裂,那就是找死!
最后,戏志才跟太史慈保证道:“下次若有大战,便由子义为先锋。”
太史慈这才作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