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茂又曾答应过刘协,肯定不会反对,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下次一定要由我来当场决意!”…
幽州。
袁绍得知金茂发动大军,第一时间就来找曹操商议对策。
两人会见于幽州州治蓟县。
“孟德,你足智多谋,如今这局势该如何办?”
袁绍心烦气躁道:“北有幽州突骑骚扰,南有三十万大军,你我加一起也不过十五万大军,差之甚远!”
“本初兄稍安勿躁。”曹操笑着说道:“金茂竖子号称三十万大军,我敢断定,不超过十五万之数。”
“若是只守不出,你我十五万大军足以应对。”
曹操捡起地上的麦秆,说道:“况且今年还是个丰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说罢,曹操凝望南方,默默悼念死去的郭嘉,他对不起郭嘉,但郭嘉却从未负他。
那天得知郭嘉的死亡,曹操悲痛欲绝,大哭一夜,拉着陈宫的手道:“奉孝乃我之心肺,今心肺已离我而去,曹此生只能仰仗公台矣!”
此后,每一天,曹操都拉着一位谋士谈心,希望他们成为自己新的心肺。
这番举动效果好不好暂且不论,曹操的伤心倒是真的,天性多疑的人,最见不得忠心之人死去。
袁绍却没法体会曹操的心情,说道:“我听说你有员大将,曾以五千抵抗三万大军的进攻,可有此事?”
曹操收拾心情,点头道:“确有其事,他名叫曹仁,表字子孝。”
袁绍击掌道:“好极!”
“你麾下正好有五万大军,南边那三十万大军就交给孟德了,幽州屑小,给我三月时间,定能剿灭!”
曹操想骂娘,你十万人不敢去挡三十万,我五万人就行了?
还三个月,给曹操三个月时间,不敢说消灭赵云等将,打得对方短时间没有办法南下还是能做到,效果一样。
但两人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这时候再闹矛盾,就是愚蠢。
“本初兄。”曹操提条件道:“我愿率军南下,但需向你借两样东西。”
袁绍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心中暗自盘算,既然已决定联手,些许条件自是要满足,以免伤了和气。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孟德兄但说无妨,只要我袁绍力所能及,定当鼎力相助。”
“其一,粮草。我军南下,远离本土,后勤补给尤为关键。望本初兄能调拨足够的粮草,以解我军后顾之忧。”曹操言辞恳切,目光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袁绍闻言,心中虽有不舍,但深知此乃必要之举,便点头应允:“粮草之事,包在我身上。我会立即下令,从冀州各地紧急调集,确保你军粮道畅通无阻。”
“其二,”曹操稍作停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需要借调一些精锐的弓弩手与器械师,特别是擅长制造攻城器械的工匠。冬日的黄河虽说不能行舟,但无法阻碍南军北上的部分,我需远程武器守备。”
袁绍沉吟片刻,这要求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考虑到大局,还是点头答应:“好,我会从军中挑选最精锐的弓弩手编入你部,至于器械师与工匠,我也将尽力搜罗,不过需些时日筹备,望孟德兄耐心等待。”
曹操见状,心中大石落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拱手谢道:“多谢本初兄慷慨相助,有了这些支持,我定能不负所望,守到初春。”
袁绍本来还挺高兴,听到曹操这话,又皱起眉来,东汉还没后世那么冷,春天来得也更早些。
曹操话中的意思,可能是守三个月,也可能只守两个月,那怎么能行?
可要问出口,就显得袁绍小气了。
袁绍灵机一动,好似无意间扯到其他话题一般,问道:“明年初春是何月份啊?”
曹操心中鄙夷,摇头道:“我也不知,得回营去问一问我家军师。”
袁绍瞪了曹操一眼,也不装了:“你给个准话,守到几月份?”
曹操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狡黠与深邃,他缓缓道:“袁公,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场之上,岂有固定之期限?我军守备之期,非但取决于天时地利,更需考量人心士气,以及敌方动向。若敌疲我逸,时机成熟,自当主动出击,岂有坐等时日之理?”
“然则,”曹操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稳而坚定,“以目前局势观之,我方粮草充足,士气高昂,加之城池坚固,足以抵御外敌。至于具体守至几月,则需视敌情变化而灵活应对。袁公放心,我曹操定当竭尽所能,确保防线稳固,不使敌军有隙可乘。”
袁绍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曹操所言非虚。他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道:“孟德言之有理,吾等身为将领,自当以大局为重,灵活应变。只是,还望孟德能多加留意,一旦有威胁,务必速速报我,共商协防之策。”
曹操拱手应诺,两人相视一笑,表面看似和谐,实则各自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棋局。春风拂面,却吹不散这战场上弥漫的硝烟与暗流涌动的算计。
最终,曹操从幽州撤兵,分兵驻守冀州魏郡、清河国、青州齐郡河北地区。
袁绍同时运动,接管半个幽州,跟赵云等将对上。
双方在右北平郡打得有来有回。
幽州突骑,学会游击之法后,袁绍很难聚而歼之,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曾经打公孙瓒时,袁绍都没有这般无力感,现在新的幽州突骑给了他这种感觉。
而他麾下谋士对军阵的了解,也就沮授还行,但因谋士集体说沮授坏话,袁绍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