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为了感谢虞翻,便答应为其效力。
至于孔融,靠着名士头衔在淮陵县混得风生水起。
虞翻也不多管,专心守好一亩三分地。
…
同年十一月。
长安。
于罗夫到了洛阳就不肯再往西进一步,就连留守洛阳的朱儁也出面阻拦。
吕布只能拉着张杨部曲,一同回到长安复命。
“稚叔(张杨表字),你就听我这一次,我保证最少给你封个侯!”
张杨乐呵呵地说道:“那我就仰仗温侯臂助了。”
“稚叔何必见外,叫我奉先即可。”吕布打包票道:“放心吧,在洛阳,我的话最管用。”
“就说这一次吧,天子刚给我升官拜为安南将军,你就瞧好吧,等回去了,我的部下都能拜为中郎将。”
“到时候,我再向天子上表,为你求取将军一职,再封你个亭侯!”
张杨高兴极了:“奉先,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记在心上了!”
吕布胸膛拍地邦邦响,一路吹牛来到函谷关下。
此前,董卓退守长安时,将牛辅屯驻陕县,段煨驻守华阴县。
李傕、郭汜先后兵败逃回,重回牛辅麾下序列,领兵驻守函谷关。
“来者何人?”
函谷关之上,李傕明知故问。
吕布大声道:“某乃安南将军、温侯吕布!”
“李傕还不快快开门?”
李傕兵败,要不是董卓手头力量急缺,早就被砍了,现在还能留用做中郎将,已经是牛辅格外开恩。
但是,李傕对吕布这个弔人还是非常不爽。
除了武力值高一点,人长得高大威猛一些,吕布还有什么啊?
凭什么爬到他们这些宿将头上,作威作福?
“原来是温侯啊。”李傕随意地抱拳道:“实在抱歉,今日关内大门坏了,还请温侯稍待几日。”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关上西凉军哄笑。
吕布哪还不知道,这是李傕在耍他,刚刚才跟张杨吹牛逼,转过头就被打脸。
这能忍?
“李傕!你要尝尝我手中的方天画戟是否锋利?”
“哼!”李傕怒哼一声道:“匹夫之勇!”
吕布立马叫嚣道:“我看你是不敢!”
“来人!”李傕身为武将,不管能不能打过,面对挑衅一定要做出回应,不然,手下人就不会服他。
“拿弓来!”
李傕张弓搭箭,瞄准吕布胯下良驹就射。
此时,太阳西斜,吕布被阳光照到,看不清李傕动作。
“希律律!”
李傕射术一流,一箭射中良驹眼球,战马惨叫着将吕布摔下。
“好胆!”
吕布脚尖连点,总算没有被战马压住腿脚,又满脸肉疼地取来宝雕弓,挽弓搭箭,回击。
这匹马还算优秀,就算没有赤兔马那种灵性,也是吕布找了好久才搞到手。
李傕一箭就毁了他一番心血,吕布哪能不恨?
这一箭,就算逆着阳光,也是威力十足,射掉李傕头上铁胄,就差一点贯穿脑袋。
西凉军惊呼,李傕面不改色摘掉铁胄,实则心里慌得要死。
没想到,吕布箭术如此可怕,身处劣势都差点要了李傕小命。
“哈哈哈!”
李傕用大笑来掩饰心中恐惧,道:“吕布!你也不过如此!”
不曾想,吕布寻声定位,再出一箭。
好在李傕早有准备,在吕布抬手的瞬间,低头躲闪。
“嘭!”
这一箭,深深扎进李傕身后门楼,入土三分!
“吕布!你竟敢偷袭!”
李傕手上功夫不如吕布,索性就用嘴疯狂羞辱对方。
“亏你自诩勇武,原来是个小人!”
“我看,当初孙坚就是被你偷袭致死。”
“嗖!”
吕布仿佛被说中心事,含恨射死一名守军。
“弟兄们!”李傕看到死人了,立马精神起来:“吕布胆敢偷袭,杀死我大西凉军勇士!”
“全军都有!”
“强弩手准备!”
“预备!”
“放!”
眼见不妙,吕布哪还敢再停留,招呼张杨快速撤退。
脸面算是丢尽了,总不能把命也丢在这里。
函谷关上,李傕看着吕布狼狈逃窜,心情舒畅道:“看到没有?”
“我早就说过,吕布就是一丧家之犬,总吃败仗。”
“看看这娴熟的逃跑技巧,你们还有什么可不相信的?”
顿时,引得西凉军哄笑,士气肉眼可见地回升。
另一边。
吕布跟张杨逃到安全地带,回头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五百多人!
可想而知,函谷关上的强弩并不是吃素的。
张杨总共才五千多人,这一趟就少了十分之一,脸色能好看才怪。
谁知,吕布面色更差,咬牙切齿地吼道:“稚叔,借我两千人马,我这就去把函谷关破了!”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这次,吕布仗着跟张杨的关系,只带了数十随从,并未带大军出来。
听到吕布这话,张杨就气不打一出来:“不必了!”
“还请温侯回到长安时,为我美言一二,我就不去了。”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质问道:“你要去哪?”
张杨也不是个好脾气,压抑的怒火爆发,吼道:“我不是你的下属!”
“我想去哪就去哪!”
吕布跟张杨闹了个不欢而散。
分开前,张杨还是告知吕布:“我将汇合于罗夫,屯兵在河内郡。”
官职什么的,张杨也不去想了。
看吕布的样子就知道,哪有什么话语权,全是踏马吹牛逼。
至于王允有没有那个能力?
张杨不想去冒险,现在的长安肯定会在将来成为一个绞肉场。
何必要以身犯险,老老实实占领一地发展不好吗?
而且河内郡距离洛阳、冀州都不远,有平原也有山林,可攻可守,是个能左右逢源的好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