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杨突然发现几乎从来不喝咖啡的她,竟然深深地眷念上了这个味道。
在离他们不远处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一头乌黑长发,漂亮面庞的女人正在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她的眼睛时不时扫向窗外,好像是在等自己心爱的人。
“出去走走吧!”纪哲寒拉着思杨的手,向外走去。
“还没喝够呢!”柳思杨娇嗔。
“下次再来,一次性喝太多的咖啡会变老的。”纪哲寒宠溺的夸了下她的鼻子。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还有好多美景没有看。
“一次喝太多的咖啡会变老的。”靠窗位置的美女的征了一下,搅着咖啡的手颤抖了,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一句话。
顺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走出旋转门。
好熟悉的背影,她征了几秒。
“寒——”放下杯中的咖啡,她抓起包冲出去。
“小姐,您还没付帐呢。”侍者走过来,用法语说道。
“对不起。给。”黑发美女抱歉的一笑,从包里掏出钞票放到桌子上。匆匆赶出去。
外面一切如初,美丽的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背影。
“寒,是你吗?纪哲寒,是你吗?”喃喃自语的美目蒙上一层薄雾。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薇,你怎么了?”银灰色的跑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到她无助的呆在门口,怜爱的问。
“田程,你来了!”黑发美女淡淡一笑,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咖啡厅。
“刚才怎么了?”他不解地问,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淡淡地忧伤,心又有些痛。
“没事,只是看到一个人,以为是原来的朋友,追出来,却不见了人影。”黑发美女尴尬一笑,重叫了两杯咖啡。
美好的时光总是让人感觉到短暂,还没在这个城市待够,就又要回去了。
“明天就回去了,今天我要好好的玩。”柳思杨拉着纪哲寒的手在一个街心园里走着。
“好好的玩?这么大了,还只知道玩呀!”纪哲寒轻笑。
“当然了,以后就很少有机会玩了吗,我这叫‘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空折枝。’”
柳思杨摇头晃脑如同诗人。
“说的挺风雅,其实俗点不过是及时行乐而已。”
“那多粗俗,还是我用的词好。”柳思杨撅着嘴巴纠正:及时行乐,多伤大雅的词啊!
“风雅,呵呵。来到巴黎,你倒是变风雅了。”纪哲寒调侃。
“寒,咱们走吧,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玩,我要回去好好向萧然他们炫耀一番,让他们眼馋的流口水!”柳思杨天真的一笑,拉着纪哲寒往前走。
“寒,真的是寒?”公园一个大树下的长椅上,微闭双眸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的黑发美女兴奋的睁开眼睛,站起来。
“寒……”她刚想赶上去,却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已越来越远,而且男的搂着女人的肩,那么的亲密。她仿佛塑像一般站在那里。算起来应该是三年时间了吧,她现在这副容貌,他应该不认识了吧?挽着胳膊的女孩又是谁呢,那么亲密,寒这个字,以前是她专属的,除了她谁都不可以叫的。
半个小时后,田程办公室里。
“田程,你不是月底回上海吗?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美女双眸流露着期盼。
“和我一起回?前几天我问你,你不是说不回吗?”田程递过一瓶水,不解地问。
“我现在想回去了,有些事情我已经记起来了,但还是不太清楚,你就当帮我去寻找回忆好吗?”美女低下头,有些事情真想和他说清楚,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就又说不出口。
“别对我这么客气,有什么帮不帮的,我早就想带你回去,只是你不肯而已。”他爱怜的摸摸她柔顺的头发,心里又升起莫名的哀愁,该来的总会来,做个了断也好。
“那好,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