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倩?”我确认道。
雅苏手一顿,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的称呼原来的三姐。便继续道:“恩,三小姐她出事了。”
我想着那个设计一切来害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萧水倩、那个间接害死二哥的萧水倩出了事应该是偶然,也是必然的吧。对于她,如当日所说的那样,已经姐妹情绝了。
而雅苏并不知道一切,或许以为我紧张得说不出话,便继续说道:“当日小姐走后,王爷养了一个月的伤才大好些。不久王上又催王爷纳正妃,准许忽延郡主到府上住着。没多久,便遇见了三小姐。一开始和三小姐交情甚好。可有次小姐回来又走了之后,没多久,就闹出她们不合的消息来。忽延郡主好几次都想把三小姐赶出王府。那会,王爷出征在外,阿格山又护着三小姐,说是郡主还不是王妃,三小姐的事只有等王爷回来说的算。后来王爷回来了,对郡主和三小姐都是不理不见。没多久又去了中天都城临安。只留下话说是等他回来在做决定。后来王爷回来后也没说什么,只知道王上逼要王爷马上纳忽延郡主为正妃。兴许郡主觉得是到了除去三小姐的时候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她安了个中天细作的身份。压进了大牢里面。后来阿格山给她求情了,她反倒说阿格山才是那细作。”
“阿格山?他又是怎么说的?”记得他是阿格达的弟弟吧,其实他也是个不错的男儿。如若不是恋上了萧水倩,那他也是可以如他哥哥一样,应该是过得很好的。
“怪就怪在阿格山,那小子怕是吃错了药了,任是阿格达怎么问,他都不吭声。那阿格山平日里虽然有点闷。我们与他一同长大,对他我们还是了解的,怎么可能是那中天的细作。说什么我都不信。定是有人给他吃了迷魂药了。我们几个在院子里跪了一个下午,看着他哥哥跟随王爷那么多年的面子,才求得杖责八十,留了条性命,给撵出府去。而三小姐却没这么幸运,给忽延郡主打死在牢里了。四小姐,您可千万别太难过……”
雅苏正想继续安慰下去,我忙打断道:“我不难过。”
雅苏帮我拭擦头发的手又是一顿。我索性接过巾自己擦了起来,吩咐她去给我拿衣裳。我故意看着窗外怒放的梅,不再看着她。想着:雅苏啊雅苏。你越是想瞒着就越是瞒不住啊。从来说话都做事都简练的你,今天怎么生出这么不必要的话来。是怕我问起什么吧。而我来这里最会问到的人只有他。他还有什么要瞒我的。
我整理好衣装,喝了点粥便随雅苏穿过长廊,见梅林中的亭子里。那白峒老翁正拿着钳子挑动炉子里的炭火,偶尔还敲两下。我心想,这白老头儿会不会生火的,有这么敲打的吗。走进亭子里,他紧盯着炉子,头也不会的说道:“这烤着的红薯就是香,比那蒸出来的香多了。”
我一愣,他这是要急着见我么,怎么感觉那里面几个乌黑的红薯的吸引力比我大多了。不管怎么说,自尊心还是受不住。我不乐意的绕过去,坐到那兽皮扑着的椅子上。
他放下钳子,拍拉拍手,回头看着我,胡子一翘,问道:“晓丫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想着,我要有胡子,一定给气得翘上天了。见着一边有壶热茶,直接倒了一杯喝下熄火。
他坐下来,看着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是好得差不多了,也不枉费我辛苦培育出的冰晶雪莲和那只白狐狸了。只是,你这么对待让只能重生的恩人,可真是……”他又摇了摇头。
我还琢磨着怎么样才能不回来呢。这会他还给我说这个,我自然没有什么好感。我想活的时候,活不成。这会要死了却被人给拼命的救活。我无奈的撅了撅嘴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还是得谢谢你的。”
他顿了顿,又转身走到火炉边上拿起钳子,敲了敲那几个红薯。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盘子,一边把红薯夹到盘中,一边笑道:“可以吃了。四丫头,你要不要也吃点。算了吧,这些还不够我自己吃,你还是好好在这里赏梅。”
我正想问这白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他走出亭里,一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我叹了口气,心道这个老顽童。一转头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梅丛的另一方走了过来。我看着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梅给衬的,他看起来特别白,以后应该称他为玉面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