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逝总能让他们一向严谨冷酷的王爷破例破例再破例。可这次这位四小姐可真是错的离谱了。真不明白一向明理的四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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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看望三姐时,她给了我兴都地图。定好了离开的路线,到时候三姐会托人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兴都南郊的湖边的桦树下。
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二哥的下落,那时候杨林镇的人都是向南逃难的,估计二哥该是南下找我去了。而前几日从桃镇回来的人说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而我娘她始终还是等不下去,出来找我了。青草也一直下落不明。不管怎么说,我想着,只要我沿着临安到边关一路找下去,应该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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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早,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虽然不是第一次跑路,可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半个月来,我制定了路线,计划,以及包裹。今日我是一身男装打扮,也就没带上海兰她们,只叫他们泡好茶水等我回来。
哲该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所以今天没陪我出来,身边只有阿格达和几个便衣的侍从跟随着。
来到兴都南区,我悠哉悠哉的坐在离南城门不远的酒楼里喝着茶,等着一个时机。
只见对面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男人踢了踢,她吃痛的缩了缩身子。地上赫然一张纸:卖身契,60两。呵呵,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只值这60两纹银。
终于有个管事模样的人停下来,用棍梢抬起小女孩尖尖的下巴。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多大了。”
“回官爷,这丫头十五了。”那旁边的男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
“哦?看起来没这么大。这买回去还得养上一阵子才能伺候男人。这么着吧。40两,怎么样?”那人居然还砍价。。
我越听他的声音越是不爽,感觉像是宫里面的太监人妖,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我欲起身上前,却见一使六左右的男孩冲上前来。
“不卖,朵利,我们回家。”那男孩看也不看一边的男人,拉起女孩的手要离开。
“不孝子!不卖,哪里来的钱给你娘下葬。”那男人抓住女孩的另一只手,狠声道。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好赌成性,还去逛妓院。我们怎么会穷困如此。娘又怎么会久病不治,抑郁而死。且不说这银子是不是为了娘,就算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有岂会要自己的妹子卖身葬母。你放心,娘的事自不用你操心。朵利,我们走。”那男孩要带走女孩,可那中年男人哪里肯。拉得那叫一个死紧,那女孩早已经疼得掉出眼泪来。
“我是你们的爹,这家里我说的算!”说着正要收那管事的银两。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趁阿格达不注意,我一跃而下。我知道皇甫哲总怕我惹事,以前特意吩咐阿格达看好我。如果要先个和他说的话,那我也别想跳下去了。
我信步走到那男人面前,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到男人手中,冷声道:“以后这女孩再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这丫头以后就是大爷你的了。再与小的无关了。”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卖身契,塞到我手中,便放开女孩的手,揣着银票如老鼠一样窜开。
男孩把女孩护在身后,那女孩从男孩的胳膊探出脑袋看着我,让我想起以前二哥救我时,我也是像她这般躲在哥哥的后面。
我转而看向那男孩,浓眉剑目,眼光正气切锐利。若不是衣裳破旧不堪,脸上的污渍,也该个小帅男咯。
“你不能带走朵利,我叫苗鸿江。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还请留下住处,我日后有了银子,自会送上门前还与公子。”他说的十分坚决。
“我姓萧名逝,银子就不用还了,你们可以走了。”我把手中的卖身契还给他,我向来大方,尤其是对小帅哥。嘿嘿!
“公子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二人莫齿难忘。”他们正行礼拜谢,那不雅的声音又不是时候的发出来。
“你这臭小子,还真有不怕死的。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可是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了。”一边的人很是破坏环境的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