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惜艾的眼角落下泪来,心中悲哀的想:为什么自己不失聪,看不到听不到不更好!
丛意儿睁开眼,觉得身体一直在晃来晃去,但很舒服,头有些痛,昨晚和丛惜艾聊到后来,陪着丛惜艾一杯一杯的喝酒,后来也有些醉意了,然后就睡着了,丛惜艾什么时候走的,她是怎么离开饮香楼的,她竟然没有任何的印象。她现在在哪儿?
好象是在一艘船上,听得见外面的哗哗水声,她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看着四周,确实是一艘船,很干净,很温暖,身体不远处有烧着的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有人背着她看着上面的冒着热汽的锅,闻着是香香的饭香。
她动了一下身子,那背对着她的人立刻转过身来,是那个一直在她周围出现的中年男子,一脸温和的微笑,看着丛意儿,温和的说:“醒来了,我刚刚煮好一锅稀饭,你要不要喝几口?”
“这是哪儿?”丛意儿坐了起来,看着中年男子,问。
中年男子扶她靠坐在软软的被上,微笑着说:“这儿是一艘船,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你。你昨晚喝多了,正好我去饮香楼有些事情要做,看到,怕你遇到不妥的事情,就接你来了这儿。”
丛意儿扶着自己的头,说:“谢谢你,尤公子。对啦,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只知道你姓尤。”
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称呼,我姓尤,字心仁。”
丛意儿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头,又觉得头很疼,看来喝酒确实不可以太过,否则难受的一定是自己。
“昨晚喝了那么多,头一定很疼吧。”中年男子纵容的温和的说,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丛意儿觉得很亲切,好象总有一份莫名的熟悉感,却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你这段时间有那么多心事和压力,但不可以这样喝酒,如果有什么事放在心里不开心,就说来与我听听,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喝酒了。来,喝几口热粥。”
丛意儿喝了口粥,软软的很舒服,看来这粥煮的时间一定不短了,这中年男子到真是有心。她叹了口气,说:“好的,下次我也不会如此了,毕竟难受的是我不是别人。对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有莫名的熟悉感。”
中年男子顿了一下,微笑着说:“这几日一直纠缠着你,就算你再讨厌我,时间一长,也会有些印象的。”
“很奇怪,你的笑容总是让我想起逸轩。”丛意儿觉得头隐隐做痛,漫不经心的说,并没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脸色一变,立刻转过身去,似乎努力掩饰什么。“你认识逸轩吗?如果你可以旧居里见到太上皇,就一定也认识逸轩是吗?”
“见过。”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回答。
丛意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就是觉得自己的注意力没有办法集中,看来以后是再也不可以这样放纵的喝酒了,问题是,昨晚到底和丛惜艾讲了些什么?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