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随身的丫头找来了一直照顾丛意儿的丫头小青,安静的看着小青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垂着头,不说话,似乎是考虑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说:“小青,你家小姐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同的事情发生吗?”
小青低着头,听着自己的心跳,小心谨慎的说:“她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几日不见她在府中呆着。”
丛惜艾轻轻喝了口茶,慢慢的说:“小青,可不许在我跟前说假话的,我只喜欢听真话。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间丛意儿换了个人似的,言行举止都整个人换了样?”
小青低低的声音说:“小青不敢欺骗大小姐,我家小姐她确实没出什么事情,若说有变化,唯一的变化也只是,我家小姐突然间不想嫁给二太子啦,致意要退掉这门亲事。”
丛惜艾静静的看着小青,手指慢慢的在杯上滑动,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她和轩王爷在一起有多久了?”
小青抬眼看了一眼丛惜艾,立刻说:“这个奴婢真不知道,奴婢并不知道我家小姐和轩王爷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丛惜艾面色一沉,冷冷的说:“如果我知道,还需要问你吗?一个做奴才的,竟然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如果传出去,定会让人看我们丛府的笑话!”
小青立刻低下头,轻声说:“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
丛惜艾顿了顿,说:“罢啦,有着丛意儿那般品性的人,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这儿是你家小姐送的礼物,只看这礼物,她和轩王爷必定是熟悉的,只有轩王爷可以从醉楼取到我喜爱的这种胭脂,这种胭脂也只有醉楼中蝶润可以做得出来,任凭她丛意儿如何张狂,也不可能有此本事。”
小青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不说话,低着头,听到丛惜艾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不肯做皇上?为什么那算命的人一定要说我必须得嫁给成为皇上的人?下去吧!”
小青得了赦般,匆匆离开,头也不敢回,知道丛惜艾表面上温柔平和,其实若是厉害起来,是很吓人的。
丛惜艾轻轻的打开放在桌上的胭脂盒,看着里面细腻的胭脂,神情有些恍惚,呆呆的发愣。
“司马逸轩,你为什么要送丛惜艾胭脂?”丛意儿坐在马上,有些好奇的问,“那胭脂很贵吗?”
“那是醉楼独有的,”司马逸轩微笑着说,“而且是蝶润亲手所制,别的地方买不到。”
“那以丛惜艾的聪明,她肯定会立刻猜出胭脂其实是你送的。”丛意儿微微一笑,调侃道,“司马逸轩,这样利用我可不好,通过我传递信息,我可是要收费的。”
司马逸轩看着卷起的车帘,闻着风中的淡淡香,和微微的细雨随时来临的气息,似乎是很无意的说:“如果她知道了,才是我想要的,她知道胭脂是我送的,就不会轻易为难你。”
丛意儿轻轻笑了笑,说:“司马逸轩,真是难为你有如此心思。对啦,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姐姐她是不是喜欢着你?”
司马逸轩静静的看着车外的暮色,淡淡的叹了口气,说:“你姐姐她心思缜密,非你可比,喜欢或者不喜欢,不是那么重要。”
“那你喜欢她吗?”丛意儿好奇的问。
司马逸轩回头看了丛意儿一眼,微笑着说:“能让我放在眼中的女子,这大兴王朝似乎还没有。”
丛意儿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还真是够狂的。”
司马逸轩哈哈一笑,说:“丛意儿,你是大兴王朝第一个敢如此语气和我说话的人,但我喜欢,面对你的时候,很舒服。你真是没有虚担一个狂字,敢如此坦然的直呼我的名字,就连我的父母也不曾如此唤过我,但从你口中喊出来,竟如此顺耳。”
丛意儿淡淡一笑,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注意到我?就因为我不同于你周围的女子,才引起你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