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溶愣了愣,说:“就算有惜艾在,你也嫁在她前,这很重要吗?难道仅仅是因这一点,你才致意退婚的吗?”
司马逸轩轻轻一笑,未语。
丛意儿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如何解释你才会明白呢?如果你心中有了丛惜艾,那她应该是你生命中的唯一,不论是她先嫁,还是我先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有谁!你和丛惜艾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你心中不应该再有我的影子。”
“怎么听,你好像都是在吃惜艾的醋。”司马溶微笑着说,“其实应该是惜艾吃你的醋才对,毕竟你先嫁我,而非是她,若论地位,你仍是胜她一筹。”
丛意儿无奈的一笑,真不知要如何说才好了。“司马溶,你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你真是有趣的很,以前是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第一次见到你,你就一掌推我入荷池中,沾了我一身的淤泥。怎么如今如此在乎我要不要嫁你?其实,我不要嫁你,并不是因为我吃不吃惜艾的醋,而是,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不会嫁一个我不爱亦不爱我的人。”
司马溶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的说:“丛意儿,你不要太任性,我已经对你纵容的很可以了,和惜艾比起来,你永远不知道忍让和包容。你到是告诉我,什么叫爱我,什么叫不爱我。”
司马逸轩坐在一旁,手中轻轻把玩着一个杯盏,若有所思的看着面色恼怒的司马溶和一脸无奈的丛意儿,却不说一个字。
丛意儿愣了愣,轻声说:“爱或不爱,无从解释,但我自知。”
司马溶看着丛意儿,阳光下,蔷薇开,娇嫩动人,愈加衬出丛意儿眉清目秀的干净和无惧,她的一双眼睛,就那样安静而无惧的看着他,面上有淡淡的微笑。
“丛意儿,你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可以要了丛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性命,你可曾想过。”司马逸轩调侃道,“毕竟司马溶是当今的二太子,你如此拒绝他,难道不怕惹来祸端?”
丛意儿微微一挑眉,有些顽皮的说:“轩王爷,您不会如此小瞧您自己吧,也不会不重视自己的承诺吧,可是您自己亲口所说,您绝对不允许我死,只要您在一天,您就会让我好好的活着。除非您自己否认您自己说过这些话,否则,丛意儿在大兴王朝就绝对是安全的。对于丛意儿来说,如今最难的事,恐怕就是寻死了。”
轩王爷看着丛意儿,懒洋洋的说:“你太高看本王了,本王本就是一个随意的人,说过的话,可以忘可以反悔,若是你真的当了真,可就真的危险了。”
丛意儿一愣,有些意外,愕然的说:“也就是说,丛意儿还是有可以死去的机会?”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忍不住哈哈一笑,爽朗的说:“丛意儿,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本王没有看错人,好,就算本王这辈子负了天下所有人,也绝对不会负你,本王说过的话,绝非戏言,本王郑重保证,你,丛意儿,一生由本王负责。”
丛意儿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有些愣愣的站在那儿,呆呆的看着司马逸轩,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在大兴王朝寻死竟是如此的难!
蕊公主从司马逸轩眉宇间看到了她自己从未看到过的惊喜,好像突然遇到了什么值得一生珍惜的人和事般,难得会在司马逸轩眼中看到如此神采。一直以来,他的眼神中总是透着寂寞和冷漠,甚至是冷酷的味道,却突然看到了温暖,让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丛意儿,你是随我回二太子府,还是继续留在轩王府?”司马溶努力保持温和的语气问。
丛意儿随意的说:“我是轩王爷请来的客人,就留在这儿吧,去了二太子府,少不了闲言碎语,还是呆在这儿,看哪个人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司马逸轩哈哈一笑,“丛意儿,你不担心你是羊入虎口?”
丛意儿微笑着说:“如你一般游戏江湖的人,既不是我丛意儿的选择,我丛意儿也亦非你的选择。有美丽温柔如蝶润,有冷傲高贵如蕊公主,再加上那许多许多仰慕你的妩媚女子,你才不会时间在我身上呢。更何况我还是丛王府的人,是你最最不能容忍的一个大臣的女儿,想来,定是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