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司马溶提高声音对外面说,“将轿内的丛意儿接进来,召府里的太医过来瞧瞧。”
蝶润面带微笑,轻轻从房内退了出来。一个小小丛意儿,竟然搅乱了这许多人的平静,难怪大家都说丛意儿是个任性不知轻重的家伙,这样看来,果然是不错。
太医搭着丛意儿的脉,微微皱了皱眉头。
司马溶站在一边,隔着床上的纱,看不清丛意儿的表情,隐约看到发黑如缎,散了一枕,愈加衬得肤洁如玉,吹弹得破。平日里见惯了红柳绿的丛意儿,乍一见如此素颜的丛意儿,还真是不太习惯。“她怎样了?”
“丛姑娘只是感了风寒,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老臣这就开个药方。”太医轻声说,似乎是怕惊醒了床上昏睡的人,犹豫一下,太医又接着说,“只是,老臣觉得,丛姑娘的脉像好象有些奇怪。”
司马溶看着太医,平静的问:“她的脉像有何奇怪之处?”
“丛姑娘的身子很弱,或许是先天性的,如果以她的身体状况,淋了雨感了风寒,难免会送了性命,但是,丛姑娘人虽然在昏迷中,脉像却很好。”
司马溶微微一愣,手指搭上‘丛意儿’的脉,沉吟无语,如果自己猜得不错,一定是皇叔救了她,她体力有隐约的一股较强的真力,如果不是皇叔帮忙,就除非这丫头本身就是个武艺高强的人,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丛意儿只是一个任性娇纵的王府千金。她绝对不会武艺,如果会武艺,就不会被自己一掌击入荷池中了。
“给她开些药吧,来人,吩咐厨房给丛姑娘熬碗姜汤。”司马溶说,“太医,到外面开药吧。”
太医点了点头,转身随着司马溶离开。
床上,苏莲蓉轻轻睁开眼,有些发呆的看着房顶,有纱帘遮着,看不清房顶的东西。叹口气,人人都说在古代说死很容易,为什么轮到自己,想要死就这么困难。那个轩王爷搭上她的脉像时,灌了她一口酒,她隐约听到他用懒洋洋的声音说:“丛意儿,你竟然敢戏弄本王,想死,没那么容易,只要本王在一天,你就得好好的活着,除非本王亲自允许你死!”
这个轩王爷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听他的语气,他说出的话,好像没有实现不了的,只要他说了,她想死,只怕是真的比登天还难啦。
而且,他的武艺真高,她纵身跃到楼阁下的时候,他也同时出现在她身边,而且,发现她停了下来,他竟然瞬间也停了下来,回到了楼阁之上,真是的。只是可恶的很,他竟然让她一个弱女子在楼阁外淋雨。而且,他的眼神真是可恶的很,好像笃定她会如何,想想真是沮丧,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里,她好像处处受限。
司马溶看着床上的‘丛意儿’,丛意儿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正瞪着眼睛盯着床顶发呆,脸上的表情很可爱,她可能是动了一下胳膊,所以扯动了床上的纱,露出一道缝隙,正好可以让司马溶看到她。她的睫毛真长,闪啊闪的,小嘴微微噘着,似乎正在恼恨着什么,又似乎有些委屈不甘,呼吸很平稳。
皇叔肯定施了内力给她,否则,以她一个柔弱女子的身躯,淋了雨感了风寒,绝对不可能好的这么快。他知道皇叔是个风流的王爷,和乌蒙国的私交甚好,自从大兴王朝的一位皇上的皇后差点死在乌蒙国手中,大兴王朝就断了对乌蒙国的资助,并封锁了对乌蒙国的所有出入,使得乌蒙国国力微弱,再加上当时内乱,从此就一蹶不振,但是乌蒙国的药依然是大兴王朝比不上的。